披风怪再次登场,驼峰双头,血目猩红,赫赫凶威,顿时震慑住了在场的几人。
“你妹的,干他!”
二当家一声吼,四铁棍闻声而动,纷纷抄起地上的武器,下一刻......
嘶,嘶!
呼,呼!
兵器一丢,各自哈气吹手巴掌,包括刚才吼得最凶的二当家。
苟小财手捂额头,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群猪脑子。
挂着鼓动的风噪,披风怪凌空而起,散开的披风仿若浓稠的黑雾,笼罩向了下方的二当家。
强袭瞬息而至,二当家避无可避,一招举火烧天,生生挡住了落下的披风怪。
“你妹,别吹了,帮忙!”
勉强从牙缝挤出了几个字,四铁棍立刻出手,以四方之势攻向了半空中的披风怪。
顷刻间,混战上演,杀了个嘶吼不断,叫骂不迭。
苟小财......
这场景,咋瞅着这么眼熟呢?
对了,刚才就发生过这一幕......
如无意外,二当家不仅要吐血,还要被老树盘根,至于四铁棍......
果然,一招败,麻溜干脆。
眼看二当家快被压成了弯虾,苟小财当机立断,进了花婶的屋子。
救人?
别傻了,一群蹲梁出黑爪的臭贼,少一个是一个,全死透了,那才是大快人心的大好事。
别忘了花婶是怎么死的?
苟小财和花婶没什么交集,抱打不平什么的跟他无关,他只是看不惯而已。
进了屋,苟小财忙乎了起来,捣腾着找水喝。
半晚上的折腾,嗓子眼能喷火,更别说白天那会儿,在黒君帮受老了罪,任打任踢还任抽,愣是不给一滴水润润喉。
真过分!
呜,呜呜......
水没找到,头顶却传来了一阵低低地呜咽声,苟小财抬头看去,不由得,脸上写满了惊、惧、愕!
房梁上,腿毛和胸毛像吊腊肠一样被吊着,还是那副惨样,下颚撕裂,鲜血淋漓,喉腔里塞着舌头......
不,模样比刚才更惨点,铁钩穿骨,四肢折断,吊在房梁上晃晃悠悠,除了还能呜那么俩声,几近奄奄一息的地步。
眼神还不错,渴望巴巴的,哀求着苟小财的出手相救。
救个屁!
苟小财一阵火大。
才出龙潭又入虎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口渴惹的祸,否则跑哪儿不好,偏赶着往老怪的刑房里钻。
如果这时候他都没看出倪端,这辈子真是活到了狗肚子里了。
哆嗦一下,苟小财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屋门,可惜,还是晚了半步。
当木门如同纸屑般碎裂纷飞,苟小财如遭重击,囫囵弹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咳!
血点溅出,火辣辣的痛楚,仿佛能把整个胸腔点燃。
门口,披风侠踩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目光阴戾的瞥了一眼后,转向了吊着的二人。
苟小财保持着半躺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对于接下来的命运,他无法揣测,他只知道一件事.......
这不是仇家,这特么的是冤家!
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活冤家!
房梁上,刚儿还呜咽着的腿毛和胸毛,这会儿被吓得魂不附体,抖若筛糠。
嘚嘚嘚,嘚嘚嘚。
没嘚几下,喉腔稍稍松活,断舌落地。
吼!
暴怒的吼叫回荡在狭小的屋内,披风怪捡起地上的两条断舌,跃上房梁后,分别塞进了二人的口中。
苟小财张大嘴巴,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腿毛和胸毛,在痛苦的挣扎中,生生吞下了自己的舌头。
以后,再也不吃猪舌!
牛舌,鸭舌,鸡舌......
什么舌头都不吃!
猪心,牛心,鸡心什么的,也不吃!
当披风侠用尖锐的爪子破开胸腔,掏出二人的心脏后,苟小财在心里如是呐喊着。
沾满血水的心脏还带着热乎气,在血筋的相连下,隐约还能发出微弱的跳动。
披风侠满意的吼叫一声,接着,口中弹出两条细长的口器,分别插进了二人的后脑。
苟小财要吐了,忍都忍不住。
你丫的披风怪,二爷被你害苦了!
以往最喜欢吃的脑花,豆腐脑,鲜嫩爽口,美味多汁......
呕!
这通吐,撕心裂肺,肝胆俱震。
嗖,嗖,嗖!
破空声响起,几根带着焰火的柴棍落入了屋内,顷刻间火光大盛,热浪袭人。
“狗老二,死没死?没死的赶紧逃!”
屋外,二当家手持燃烧着的火棍,喊一声丢一根,四铁棍也没闲着,排成一队分工合作,玩起了火棍接力,拆了竹轿,把火棍一根根抛给了二当家。
想不到臭贼还有着人性的一面......
这一刻,苟小财的心中有些惭愧,惭愧中又带着点憋屈。
救人就救人,一根接一根的火棍往里丢是几个意思?
封路还是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