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指挥官下令出击。
而他们要攻击的对象,正孤零零地单骑立在五六十米处。
除了身体渐渐恢复圆润外,袁重依然披头散发,满面灰尘,破衣烂衫,手里提把缺了不少口的长刀。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前排二十几骑催马开始加速,后排紧随其后,长矛林立,蹄声轰鸣!
袁重眯眼盯着冲锋的蒙骑。
面对黑压压一片疯狂的奔马,面无表情,长刀在手里转了两圈。
两腿一夹马腹,偏身从乱草般的长矛缝隙里挤进去,长刀飞旋。
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他的马不知让谁撞翻了,索性飞身跃起,人在半空中仍然辗转腾挪,长刀挥处,必有一骑翻倒。
人在奔马从中忽左忽右,没过片刻,马队大乱。
指挥官大声喝骂,意图重新组织攻击,却根本无济于事。
在袁重的感官里,没有了人喊马嘶,只有乱刺的矛尖。
他一招一式,认真地按法挥刀,身体倏忽前后,仿佛在飞舞的长矛中,专心练刀。
他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已经没有了立着的马匹和人。
收住刀法,遗憾地摇摇头,觉得还是没练到尽兴。
抬头往远处望去,零零散散二十几骑,早已跑得只剩模糊的背影。
地上大片横七竖八的人和马匹,间或有翻动一下,大都寂然无息。
没有了马,袁重只好重新安步当车,继续往扎刺亦儿部落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