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知府闻听袁重答应出战的消息,不由大喜。
下令调拨了牛羊肉粳米酒等数担,着人送到袁重营里,以示犒赏和谢意。
大吃一顿后,每人准备了三天的口粮和马粮。
袁重带着二百精骑,出了丰州城,按照计划,绕路奔两城之间的庄稼地而去。
根据训练成绩,袁重对十队人马进行了重组,先进带后进,均衡各队的实力。
丰州驻军校尉率领一千驻军步卒,跟着两千多推车挑担的农民,远远地跟在后面,慢慢向前推进。
袁重放出一个小队的探马,按顺序返回报告前面的状况。
一直行军到宿营,在第二天的中午,才接到探马来报,
前方出现了数股土匪,每股五六百人左右。
马队放缓速度,攀上一个缓坡后,发现了一股五百多人的土匪。
远远看去,土匪们均衣衫褴褛,手里的武器参差不齐,
甚至还有拿木叉,带着树皮的树枝的,
也不成队形,散散地聚在一片庄稼地里。
袁重叹道:“如此一帮子农民,竟然能战胜丰州驻军,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他们面对军队而无所畏惧?”
梁悦在一旁不屑地道:“不是他们勇猛,是驻军太菜了,我们那会儿,最不怕的就是驻军,反而镖师和护院更难对付一点。”
“农民起义啊,被生活所逼迫至此,朝廷需要做的事,太多了!”
听他如此说,梁悦那黑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雾,痴痴地盯着袁重的侧脸,
还是有人替这些可怜的农民说句公道话。
袁重挥手道:“一队二队跟着我从东向西,三队四队从西向东,分两个侧翼冲锋,以冲散为主,杀敌为辅,听明白了吗?”
四个队的队长纷纷回答:“明白!”
“出发!”袁重一提马缰,率先往东面跑去,一二队紧紧跟上。
当四个马队就位后,那群匪徒已经发现了他们。
散乱的人群更加慌乱,纷纷大呼小叫着乱跑乱窜,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防御队形。
袁重举手示意冲锋。
梁悦立在马上,挥动两只红色旗帜通知对方,两只马队开始提速。
袁重冲在最前面,四十匹战马,扬起漫天尘土,犹如从天上倾斜而下的瀑布,冲击着匪徒的视觉。
距离惊慌的人群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抽出长刀,一夹马腹,猛地加速,如猛虎般冲入。
他没有砍劈,只是将刺到马前的枪和叉挡开,纵马闯入匪群中。
比他想象的还要轻松,没用两分钟,眼前一清,已经凿透了匪群。
另两队也从右翼与他们错身而过,将整个匪群冲击的乱七八糟,四处没命地奔逃。
袁重在百米处圈回马头,本想着再冲击一次,
但是眼前的情景让他也很是无奈,匪群已如一盘散沙,根本再无法形成有效地冲击。
眯着眼睛四处扫视了一遍满坡的匪群,
高声喊道:“放弃其他匪徒,去抓匪首,谁擒住匪首记首功!”
马队众军卒齐声喝彩,顿时各提马缰,战马一阵空踏后,窜出阵营。
袁重带着梁悦打马来到一处高坡,将旗子插在地上,下马休息。
其实他们根本不累,只是没事干。
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丰州驻军,闻讯后,加快行军速度,督促着农民,尽量多的收割庄稼。
这处不知是哪个大地主的庄稼地,大片的待收割的庄稼,一眼望不到头,
因为闹匪,都没人来收,这次可便宜了丰州府。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各马队的军卒,纷纷提着一个个匪徒,来到袁重所待高地。
只是袁重打眼一扫就知道,这些应该都不是匪首,但是能问出匪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带领这五六百人的匪首叫麻爷,是大头领戴金翎手下八大金刚排行老五,
因为长了一脸麻子,所以都喊他嘛爷,具体名字还真不知道叫啥。
这就好找了,有了明确的目标,没过多少时间,这个麻爷就被人从庄稼地里揪了出来。
大勇将麻爷捆好,横在马背上,大家跟随袁重与大队汇合。
正想让大家宿营吃午饭,忽然又接到探马来报,
东北方向发现了一群匪徒,人数仍然是五六百人左右。
据麻爷交代,今天从水盈县城出来的,就是他们这两队人,
另一个带头的叫吴岗,是八大金刚之三,两人也是来收庄稼的。
既然如此,袁重决定,一齐干掉算了,干完活再吃个安稳饭。
在一马平川的陆地上,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跟骑兵对阵,
既打不过,又跑不了,用不了半天的时间,吴岗的一队匪徒,被袁重带领马队冲散了。
这一战,气势大涨,袁重带领的二百精骑,无一死亡。
只有两名骑兵受了轻伤,其中一名还是因为在追击中,自己不小心跌下马来,摔伤了胳膊。
吃过饭,天色渐晚,一众收割庄稼的农民,也都装得盆满钵满。
随着丰州驻军往回移动,二百精骑负责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