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把木刀抗在肩上,看着躺在地上一时起不来的孙三刀,
不屑地:“切,就这水平,这不上赶着找死嘛。”
一声不吭,孙三刀只能躺在地上装死,丢不起这个人啊!
袁重招招手:“把这个妨碍天承司办案的家伙拿下。”
司役过来,一抖铁链子,将孙三刀锁住,拖到墙边。
袁重又回到椅子上坐下,
一边跟张大富聊天,一边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他在等,估计还会有人来,
皇甫梁怎么能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放肆?
如果说高大哥把高手挡住了,那还有些低手呢,总会跳出来几个的吧。
张大富很不满意,挨蹭着袁重,
“哥,你咋不把这俩小子给抽死啊,他们可把我们害惨了,老庄媳妇都...”
袁重制止他说下去,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你就知道痛快,这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全家人,我弄死他俩?你以为我是谁?
有你爹撑着,你都没被当场弄死,那背后还是王爷呢!
让人给揍傻了吧?弄到大狱里,还不是随你折腾。”
张大富嘿嘿直笑,
“还是哥聪明,兄弟憋着一口气不死,就是等哥回来报仇呢。”
“敢动我们兄弟,就得有作死的准备!等着吧,还有人没来呢。”
说来就来,
一个青衣长袍的年轻人,手里提了把长剑,
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踏进徐家大门,
满院子扫了一眼,便盯住了袁重。
来到袁重面前,拱手道:“某乃青岩剑派柳青卓,能不能给个面子,放了这些人?”
袁重没起身,这个青岩剑派介入挺深啊,怎么哪都有它?
依旧抖着腿道:“谁派你来的?如果够分量,我就给了这个面子。”
青衣人摇头:“这个不能说。”
“呵呵,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面子扔地上?”
“既然话不投机,出刀吧。”
“知道不知道现在是天承司办案现场,你想妨碍办案吗?”
青衣人抽出长剑,斜指地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某不知什么办案。”
袁重也不再说话,起身抄起木刀,
脚下用力前冲,抡起来就砸,
嘴里还嘟囔着:“让你装逼,装到天承司来了。”
青衣人稍退半步,长剑斜挑,挡开木刀,
正准备刺出,怎知被挡开的木刀拐了个弯,啪地砸在他背上,
往前一个趔趄,没等稳住重心,
啪,背上又挨了一下。
袁重得势不饶人,木刀抡起来,没头没脸地砸,
青衣人被砸得到处乱窜,极力躲避,虽然木刀砸到身上的力量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青衣人极力抵挡,
怎奈袁重的木刀速度太快,
当着一众家属和江湖人物的面,青衣人只能往大门处逃去。
满院子的人都傻了,
这个看上去正能量满满的青衣年轻人,执剑而来,谈吐不俗,
却被这个暴徒,一顿乱棍,打出了大门...狼狈而去。
只有张大富哈哈大笑,笑的都快喘不上气来,
半躺在轿椅上,抚着胸口直倒气儿。
袁重也不想过分得罪这个什么剑派,
纯江湖人物,不太受朝廷管制,
有时候挺能坏事儿的,不如打跑了算完。
至此,袁重又等了半个时辰,见不再有人上门,
挥手收队,只锁了徐氏兄弟和孙三刀回去,
其余人等,被诫勉一番,放走了。
留下七八个司役,袁重带着大勇二勇,抬着张大富和老庄,一行人接着往教坊司。
教坊司隶属礼部,设在闹市中,院子很大。
袁重一行人进去时,正是教坊司上课的时间,
站了一院子女子,队伍排的很整齐,
几个手持藤条的壮硕女子,正背着手围着队伍转圈。
看见哪个女子站的不直,或者动作不规范,
就用藤条抽她的腿和背,
抽得啪啪直响,可想而知,得有多疼!
被抽的女子还不能叫出声来,
一旦出了声,抽得就更狠,只能咬牙苦忍。
看大门的也是女子,见袁重手里拿着天承司的腰牌,便将叱喝咽了回去。
一个中年女子迎上来,扫了他们一眼。
她也没弄明白这是干啥的,还有抬着的人,
治病也不是来这儿啊,也不像青楼来挑人的。
“你们是要做什么?”
“我是天承司袁重,你们前些日子收了一个叫张明月的孕妇,因牵扯一桩凶案,我是来提审她的,麻烦叫她出来。”
中年妇女也懵,还真记不得了,
“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查查。”
说完扭身进了楼门。
袁重几人就等在院子里,
看着满院子的女子,认真地学着各种动作,
一个不留神,就得挨抽,十分辛苦。
不一会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