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两人分别从天承司和兵部喊了十几个人,弄来两乘不带蓬的轿子。
伤处上了药,包扎好了,
张大富和老庄被人抬着,一伙人向徐家奔去。
徐府门前静悄悄的,袁重指着大门:“给我打开它。”
木门厚重,要想撞开不易,
几个腿脚利索的,搭起人梯翻墙而入,从里面将大门打开。
众人一轰而入,早就安排好了,见人就给拉到前庭院站好。
不多时,二三十个家丁侍女,还有女眷,大人哭孩子闹,乱哄哄地堆到了庭院里。
没有看到徐氏兄弟,袁重很不满意。
“我是天承司袁重,冤有头债有主,让徐近山和徐近水出来,其他人就可以走,不然,都带到天承司大狱里尝尝滋味。”
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说:“大人,他们兄弟二人,已经两天没着家了,他俩做的孽不应该让家人来承担啊!”
袁重笑道:“我可以给他俩半个时辰,再不出现,可就怪不得我!”
又有妇人喊:“祸不及家人啊大人!”
袁重看向人群:“有话出来说,别藏头露尾。”
回身指着坐在轿椅上的张大富和老庄,
“这是我的两个兄弟,好好看看他俩的惨状,祸不及家人?他姓徐的就是这样不及的?”
人们见他还算讲理,又有人出来说:“大人,能不能让人出去送个信?”
袁重点头:“可以,让家丁去吧,记住,半个时辰!”
几个家丁撒腿跑出大门,分头去找人。
徐氏兄弟这会儿正在铁王府门口,求见皇甫梁,
两人心急如焚,早就得到了信,袁重带人去了家里,
他们怎敢老实在家待着?
皇甫梁也在家,只是暂时不能见这两人,
他老爹还没发话,毕竟是皇亲国戚,不能随便找人去打架。
暗里黑人可以,但是摆明车马开战,肯定会被家族质询。
等了半天,老爹铁王的师爷过来跟他说:“王爷说了,小孩子的事,大人不得掺和。”
皇甫梁琢磨着意思,沒得要領,只得请教师爷。
老头捋着胡子道:“王爷的意思应该是说,这事官方不好出面,因为上面知道了。”
还用手指指上面。
皇甫梁点头谢过师爷,挥手让小厮过来,
“让他们兄弟先回吧,就说都安排好了。”
得了这句话,徐氏兄弟赶紧往家跑,
再晚点,家里人都被送大狱了,
谁都知道,进去容易出来难,更别说里面能发生些啥!
两兄弟掐着点赶回家,
进门就看到一大家子人,被堆在院子里,
袁重弄了把椅子,坐在屋檐下,跟坐在轿椅上的张大富聊天。
徐近山连忙堆上笑容,向袁重拱手道:“唉呀,袁大人,您这是个啥意思呢?”
袁重见正主终于出现,也笑道:“你该明白嘛,我这兄弟你不认识?”
张大富眼里射出仇恨的目光,恨得浑身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近水则不在乎,既然已经得了小王爷的话,怎么会怕这个小司徒。
“袁重,这是刑部办的案子,已经有了定论,怎么着,你想翻案?”
袁重站起身,笑着走近他,
“什么定论不定论的,之前老子办成的铁案,不也让你们翻了嘛。”
徐近水也不怕他靠近,自己背后是小王爷啊,那可是皇帝的亲侄子,铁王的嫡长子,
跺跺脚,满京城都得晃荡的主!
“小子,这可不是我们兄弟翻的案,知道铁王爷吗?是他老人家发的话!”
说完挑衅地斜眼瞄着袁重。
“哦,铁王爷发的话啊,你确定?”
“那当然,老子就在场呢,亲耳聆听的。”
袁重的笑脸突然消失,
抬手抡起木刀,砸在徐近水的脑袋上,
啪察!砸地他一腚坐在地上,鲜血顺着脸颊狂流!
两兄弟呆愣,
咋说的好好的就动手了呢?
徐近山大怒,戟指袁重,
“袁重你…”
话刚出口,蓬的一声,就被袁重一棍打倒。
袁重大声喝道:“竟敢当众造谣中伤铁王爷,我看你俩是活够了,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立刻冲上几个司役,对着徐氏兄弟拳打脚踢!
张大富不乐意了,大声喊:“你们几个他么的没吃饭吗?手软脚软的,去,给我拿鞭子来!”
还真有司役后腰上挂了鞭子,摘下来送到张大富面前。
接了鞭子,张大富却很尴尬,
他站不起来,只好无助地看向袁重。
袁重知道他心里恨不得弄死这俩货,得给他出口恶气才行,
伸手接过鞭子,让司役后退,然后抡起鞭子开抽。
几鞭子下去,徐氏兄弟的衣服被抽碎了,身上隆起几道高高的鞭痕!
疼的两人哭爹喊娘,满地乱滚,
庭院里的家眷都不忍直视。
不知道抽了多少鞭子,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