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茹浑浑噩噩,还没回过神来,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南宫钺就急着给众人定罪。
他的手上力道不轻,拍得李棠茹生疼,她睁开眼睛看到是大皇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抚住肚子。
“殿下……”
只说了这两个字哽咽着未语泪先流。
看到她这一副做作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南宫钺横眉怒目地转头瞪着李棠依和南宫锦。
“可是你们?真没想到皇宫大内,你们竟然这么容不下她,我这就去找父皇讨个公道。”
南宫锦紧锁着剑眉,开口声音里也染了一丝怒意。
“既然大皇兄要找父皇断公道,那正好本王随你一道前去,萧王妃恰巧也遭歹人暗算,险些被人溺毙在莲花池。”
他这番话直接把祸水推了出去,两方都是受害者,自然要请皇帝陛下辨是非。
南宫钺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他抱着李棠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李棠茹心里一颤,甚至不敢抬头看大皇子的眼睛,直接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我看萧王妃并无大碍,可茹茹身怀六甲,她怎么受得了。”
他这番话说得甚是得意,有恃无恐,好像肚子里的孩子
便是免死金牌。
谁料南宫锦似笑非笑的挑眉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佳人。
“说来也巧,我这王妃前两日也刚刚查出有了身孕,刚刚的事情本王在断桥之上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大皇子妃先动的手。”
一直被抱在怀中的李棠依嘴角抽了抽。
这个男人他刚刚说的那是什么鬼话?
什么叫做她也身怀六甲,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李棠依怀孕的事情就这样云淡风轻地从南宫锦的口中说出。
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李棠茹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抓住南宫钺衣服的手骤然收紧。
她这异样当然没逃过大皇子的眼睛。
他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瞪了一眼李棠茹以示警告。
要是弄砸了有他好看!
“那还真是要恭喜三弟,添丁进口可是大事,你怎么没跟父皇言明?”
这番话试探的意味明显,南宫锦勾唇。
“未到三个月,大夫说了知道的人要少才能保护孩子福康连绵。”
李棠茹看到南宫锦的眼神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南宫钺眯了眯眼睛,“那等会请父皇定夺!”
愤恨地瞪了一眼萧
王夫妇这才指挥着宫人抬着满身脏污的李棠茹匆匆离去。
听说李棠依落水,公里各方自然都要有所表示,最先赶来的是贤妃和七公主。
两人眼中带着急切和关心,围在李棠依身边嘘寒问暖。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你没什么大碍。”
“三嫂,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掉到莲花池?”
七公主脸上透着一丝冷意,她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沉不住气,在皇宫大内就想动手害人。
刚刚在莲花池跟李棠茹拉扯的时候,李棠依不小心划伤了腿,伤口上还沾染着污泥,隐隐作痛。
她脸色有些难看,还不曾开口,就听到身旁的南宫锦清冷的声音。
“贤妃娘娘,她刚刚可能受了惊吓,现在需要赶快回去换衣服,以免得了风寒,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回头本王会亲自讨个公道。”
说完,直接抱起满身脏污的李棠依转身。
他的决定向来不容置疑。
当着这么多人被抱着,李棠依有些不好意思,她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南宫锦的胸口。
两人找了一处偏僻的殿宇,只是走到门口萧王殿下骤然转身。
“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还不赶
快去给王妃找一件换洗的衣服。”
铃铛和白菜眼看着李棠依落水却没能上前帮忙,早就已经心生愧疚,现在听了王爷的吩咐,脚下生风的去准备沐浴更衣所需的物品。
南宫锦小心翼翼地把李棠依放在榻上。
这才发现她的裙摆上不仅有泥,还有血。
“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毫不避讳地直接扯过李棠依的腿掀开了裙子。
刚刚莲花池里有瓷器碎片,这道伤口划得有些深,再加上泡过水皮肉外翻,看上去有些狰狞。
南宫锦皱着眉头,眼中的心疼不似作假。
一旁伺候的宫人已经极有眼力地拿来了药箱,便转身退了出去。
南宫锦给李棠依清理伤口上药,不可避免地肌肤碰触,犹如蜻蜓点水,只要是南宫锦碰过的地方,李棠依都觉得一阵酥麻的异样感,分不清楚是疼的,还是怎么的……
她心里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抓着旁边的锦被。
“怎么,很疼吗?”
“不……不疼。”
李棠依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眼看着南宫锦低垂的眉眼,脸上满是认真,她的心头莫名的有种微妙的感觉。
狗男人这是在关心她?
“不过就是一点划伤你没必要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