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下意识地握紧了李棠依的手臂,刚刚那些话深深地刺痛了他,他此时看身边的女人,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入得宫门,早就有几个小太监等在勤政殿门口。
南宫钺和李棠茹一对新人需要拜上帝后和太后,而南宫锦也不知道被谁叫走。
李棠依落单反而落得自在,她神色轻松地直奔贤妃的宫宇,果然,经过这些日子的救治,六皇子比先前好了很多。
正当她跟贤妃闲话家常,就看到皇后身边的老嬷嬷姗姗而来。
“贤妃娘娘万安萧王妃万安,皇后娘娘口欲最近身体不适,说太后寿宴的事情全权交由萧王妃负责。”
“萧王妃,你向来最得太后欢心,这次就劳烦你多费心,皇后那边真是有心无力,最近皇后的头疾又犯了。”
说到这,她面带愁容,眼睛还时不时地不时地飘向内殿。
六皇子得了麻风的消息,一直被封锁,对外只宣称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她这次来想要试探的意味明显,只不过贤妃,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贤妃正色说道,“皇后娘娘也是积劳成疾,理应静养,这些事情交给萧王妃再合适不过,你也回去跟娘娘说,让她安心便是。”
李棠依眼看着贤妃跟她周旋,笑而不语。
皇后娘
娘打的什么主意她心知肚明。
寿宴的事情皇后不插手,若是出现什么错漏,那都要她一力承担。
“贤妃娘娘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皇后身体不适,我理应过去探望,只是手边的事情太多,还请娘娘恕罪。”
三言两语打发了那老嬷嬷。
皇宫大内各种关系牵扯复杂,太后的眼线在面前盯着,李棠依也不能在贤妃宫里久留,只能堪堪告退。
一路上,她悠哉悠哉地逛到御花园,寻思着这里面的关键之处。
谁曾想迎面就看到了脸色难看的李棠茹。
刚刚拜谒长辈,按理说新妇得了赏赐,应该兴高采烈,可此时,在李棠茹脸上看不到一丝喜色。
看到李棠依,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
“姐姐,你可真是好兴致。”
“彼此彼此,妹妹是皇家新妇,看这花开得都没有妹妹娇艳,怎么见了陛下反而不见妹妹开怀。”
李棠依笑的甜甜的说道。
这番冷嘲热讽,直接戳中了李棠茹的痛处。
刚刚在乾元殿,陛下可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随便给了一个玉镯子便把她打发了。
夫君不重视,皇家更是看不上她,她在大皇子府举步维艰。
这一切的不如意当然都要算计在李棠依头上。
“大皇子向来以国事为重,从来不流连后
宅,倒不像姐姐能够跟三殿下情瑟和鸣。”
她咬牙切齿,话里话外透着怒意,隐在袖子里的双拳微微握紧。
李棠依微微挑眉,提到南宫锦,李棠茹竟然情绪如此波动,是旧情难忘,还是不甘心呢?
她似笑非笑地抬眸看着好妹妹。
“良缘天定啊,这只能证明我跟三殿下有缘分!”
这一番话再度气的李棠茹差点崩溃。
她咬牙,怒目极指李棠依,“姐姐若是我想嫁,那么当初你也不会有机会。”
她声音压得极低。
听了此言,李棠依哈哈大笑,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
“妹妹可要谨言慎行,你自己想死,我没意见,要是连累了娘家,你猜爹会不会放过你?”
这些话里充满威胁,李棠茹也自知失言,她脸色很是难看。
“你……”
“我什么我,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当初要不是你算计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自食恶果而已,老天有眼。”
这一番讽刺挖苦好像一把利剑插在李棠茹心头。
她浑身颤抖,面色潮红显然是气急。
“都是你这个贱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就去死好了。”
说着,她目露凶光,用力地扯住李棠依的衣裳,想要把她推进旁边的莲花池。
李棠依当然不能就
此任人摆布,她翻转手腕,两个人的身形直接倒换了位置,可是李棠茹却紧紧的扯着她的衣襟,两人脚下不稳,纷纷落水。
莲花池的水并不深,只到人的腰腹地方。
落入水中,李棠茹还是想要拼尽全力地按住李棠依的头,把她按在莲花池里溺毙。
也不知道她哪儿生出的那一股怪力。
李棠依挣扎着扯下头上的金簪,毫不留情地用力刺在她的手掌中。
疼痛的刺激之下,李棠茹彻底发了疯。
“你这个贱人,你就该去死。”
李棠依长长的裙摆沾了水,越来越沉,脚下淤泥有些滑腻,她一个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在莲花池中。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身上一轻,眼见着李棠茹整个人飞了出去,跌落在水中。
她惊诧地抬眸,面前一双深邃的墨瞳犹如古井。
是南宫锦?
难得南宫锦眼中带了一分焦急。
“怎么样?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