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钺的马车太过亮眼,一到地方就被人认了出来。
阿成为首,也是真的痛恨南宫钺,便第一个高声喊道。
“殿下在边关碌碌无为,却把奋勇杀敌的王爷关了起来,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南宫钺被气的够呛,直直的指着他的鼻子。
“你个井底之蛙一般的贱民,如何得知本王在边关的作为?信口雌黄是要付出代价的!”
阿成毫不畏惧,挺直胸膛。
“殿下若是没做,便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事到如今,殿下还想欲盖弥彰的隐藏真相吗!”
南宫钺指着他,愤怒至极。
“来人,把这个满口胡诌的贱民送进大理寺!”
“如今看来,那些传言不像作假,殿下当着众多百姓的面都敢直接动手,让我等寒心!”
阿成冷笑一声,任凭南宫钺的人反剪了自己的肩膀。
“殿下逞不了口舌之快,就要以身份压人吗?那就让大家都看看,殿下的为人吧!”
这时,一个烂菜叶子飞到了南宫钺头上,腐烂的酸水流了一脸。
南宫钺一愣。
“大胆,谁扔的,抓起来一起抓进大牢!”
但是很快有更多的东西砸了上来,南宫钺步步后退,身上挂满了烂菜叶,哪里还有半分皇子的尊贵,脏污的连乞丐都
不如的那种。
“您该快速平息民愤,而不是挑起争端。”
南宫钺胡乱扒拉掉自己身上的菜叶子,一脚踹飞
侍从身上也挂了不少彩,紧张不已。
“殿下,如今情势不明,您不能再强出头了。”侍从。
“滚!”
南宫钺气的要命,但是却不得不让人放了阿成,民愤仍旧不曾中止。
他憋着一肚子气好言好语地安抚。
为了丑事不被暴露更多,他忍不了也得忍。
“本殿下听闻民愿,愿意上书为萧王平冤昭雪,各位还请稍安勿躁!”
南宫钺一路赶奔皇宫,殿内,南宫岩的手拄着额头,隐隐能看见他太阳穴处青筋暴起。
只听得吱吱呀呀,宫门被推开,光影从门缝投来。
他随手拿起桌案上的茶盏,用力地朝南宫钺摔了过去。
“看看你干的好事!”
南宫钺脚步一顿,可躲都不敢躲,迎着飞来的茶盏扑通一声在地上。
“父皇,”随着茶盏碎裂的声音,他急切地跪着向前蹭了两步。
“都是儿臣一时不察,还请父王责罚。”
“逆子,废物……”
南宫岩显然气得不轻,胸口剧烈地起伏。
“朕对你的教导可是全喂了狗。”
南宫钺趴伏在地上,额头触地。
他脸上尽是愤恨和不甘,可却
不敢顶撞天子。
“父皇,儿臣也没想到此事会引得全城百姓暴动,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父皇……”
“陛下,”一直立于一旁闭口不言的国师此时缓缓上前,“臣看得清楚,大皇子不是萧王的对手。”
皇帝冷哼了一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出好戏南宫钺分明是为他人做嫁。
单凭得民心这一点,南宫钺就无法与南宫锦抗衡。
“那接下来当如何行使国事,可有高见。”
国师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似笑非笑地开口道:“事已至此,只能先把萧王殿下放出,先平复民怨,再另作他图。”
南宫岩瞬间好像苍老了好几岁,他摆了摆手,开口道。
“就按国师说的办,你去安排一下,朕累了。”
此时的大牢里,灯烛摇曳,李棠依睡得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外边是昼是夜。
她随手拿了喝水的瓷碗敲在墙上。
“王爷,你睡了没有?”
“何事?”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清醒得很。
李棠依撇了撇嘴,“关在这还能有什么大事,生同衾死同穴啊,王爷你想要我陪葬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听这话的语气,带了几分讽刺。
一天一夜过去了,他们也没出去。
李棠依只觉此时凶多吉少,若不是这个狗
男人连累她,她还可在外天高海阔逍遥快活。
逍遥快活?
南宫锦挑眉,“何时王妃变得如此悲观了。”
“王爷可是觉得还会有转机。”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顺天府尹脸上带着焦急。
大牢晦暗阴冷他都顾不上,摔了几个跟头连滚带爬地来到牢房门前。
“快……快……还不快把门打开,恭喜王爷,恭喜王妃,陛下天恩,让陈来接两位贵人出去呢。”
隔着一堵高墙,李棠依端坐在草堆之上,动也没动。
会不会有诈?
“这么快就把我们放了?”
“何止……王妃娘娘有所不知,陛下还特意搬了一道封赏,怕是此时传旨的公公已经到了锦王府,王爷和王妃还请移步。”
这大牢又脏又臭,李棠依自是一刻都不想多留。
她虽心中急切,但表面上依旧淡然,走出牢门就看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