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东窗事发,她应当能逃过一劫吧?
没错,私自扣押大皇子是狗男人的主意,和自己无关。
李棠依想明白后,松了一口气。
南宫锦脸上又变得黑沉,李棠依时常口出狂言,每次都被气的够呛。
转身回大帐议事之前,他回头看了琉璃一眼。
琉璃依旧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南宫锦带着罗启凤等人离开,李棠依也带着琉璃铃铛回去处理伤口。
不远处的大帐后却走出一个人影。
是满脸菜色的李棠茹。
此刻她正惊讶摇头,喃喃自语。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了圣旨!”
自从南宫钺来了边关以后,李棠茹便想方设法的靠近。
好在南宫锦他们离开,算是给她创造了机会,她没费多少功夫就待在了南宫钺身边。
也因此看到了那明黄的圣旨。
王爷怎么敢这么做的?
大皇子所作所为都是陛下的意思,王爷现在无异于抗旨!
李棠茹捏紧了帕子,指尖用力到泛白。
王爷这一出,下场恐怕只有斩首示众,株连九族了。
李棠依现在是王妃,那么自己也在九族之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李棠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路小跑去了马厩。
大皇
子的贴身内侍在因为小事被罚,在马厩照看大皇子的爱驹,此刻他应当还没有被发现。
她加快步伐,气喘吁吁到了马厩。
“快!马上回京报信,萧王谋逆,抓了大殿下!”
侍从一惊,手上用力,马匹发出嘶鸣。
李棠茹眼疾手快将人拉到一旁,躲避目光,长话短说的将刚才情形过了一遍。
“等会我会给你找来伙夫的衣裳,你离开以后快马加鞭回京,记得一定要先报告皇后娘娘!”
侍从也是跟在南宫钺身边久了的人,把柄被捏的死死的,闻言不住点头。
“五小姐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李棠茹咬着唇又叮嘱了一句,“你可别忘了,是我拼命护着你离开军营回京都报信的。”
侍从抱拳,“五小姐放心,属下一定会将这些原封不动告诉皇后娘娘,五小姐的功劳定然不会埋没。”
李棠茹这才点头,快速找了一件伙夫的衣服,送他离开了军营。
做完这些,李棠茹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等到时候陛下降罪南宫锦,皇后应当能看在她冒死报信的份上网开一面。
说不定还能争上一争皇子妃位。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略僵的脸颊,努力扬起笑容,往大帐走去。
南宫锦和李棠依回来了,她总得露个脸,才能打消多方面的怀疑。
大帐里,李棠依正在给琉璃铃铛处理伤口。
铃铛还好些,身上只有擦伤,上点药几日就能痊愈。
可琉璃就不一样了,身上到处是杂乱的鞭痕,再加上在沾了水,此刻伤口皆是泛白,失了血色。
饶是李棠依见惯了大场面,可一个女子伤势如此严重,还是让她忍不住唏嘘。
也是难为了她,徒步的那两日也一声不吭,连此刻上药也忍着,除了偶尔的闷哼以外,竟是安静的很。
“你这伤口万万不可再沾水了,每日都要换药,不然会留疤。”
琉璃眼含感激,连连应声,刚穿好衣服,南宫锦并罗启凤就一块来了。
李棠依正好拿着金疮药抗生素,他们这会来了,刚好也不用收进去了。
她可记得清楚,这两人的伤也不轻。
“来的正好,赶紧来上药,回头感染严重,可是要命的。”
罗启凤十分有自知之明,给铃铛和琉璃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走。
“属下去找林军医就好了,王妃还是给王爷上药吧。”
顷刻间,屋内就又剩下他们两人。
李棠依笑得勉强,罗启凤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之前死活不开窍,
现在开窍了,时常做这样没有分寸的事。
“王爷,要不你……”
李棠依本想把南宫锦也赶去林军医那里,却不想某人已经快速褪下衣物,露出精壮上身,和肩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
极致妖冶的红和南宫锦棱角分明的脸结合在一起,李棠依十分不争气的想歪了。
“你你你……”
南宫锦撇了她一眼,自己开始处理伤口上的异物。
“你什么你,再不包扎上药,本王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李棠依收起旖旎的心思,走上前去细看,才发现他的伤口二度崩裂,此刻正往外渗着血。
“你别动了,我要上药了,感染就不好恢复了。”
南宫锦便乖乖停下动作,看着李棠依忙碌。
她微低着头,处理伤口上的异物,再上药包扎,每一步都认真仔细。
一缕头发挡住了眼睛,南宫锦便鬼使神差地替她别到了耳后。
李棠依心跳加速,飞一般的包扎完,欲盖弥彰的收拾药箱。
一早赶到大帐外的李棠茹目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