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满脸善解人意地说:“王妃既然来了葵水身子不方便,就去打地铺吧。”
李棠依明显错愕了一瞬:“什……什么?”
刚刚初春,房间里虽然熏着暖炉,不过依然能感觉到寒气。
这人居然让她一个弱女子去打地铺?
还是不是男人啊!
南宫锦笑得满脸纯良无害:“王妃处处替本王着想,本王自然也要为王妃着想啊?”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知道天高地厚。
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咽下去。
李棠依深吸口气,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当然,我这就去打地铺!”
她如此识趣,南宫锦眼底的笑意都深了几分。
“很好,睡吧。”
他若无其事地躺下了,还翻个身留给李棠依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李棠依站在原地攥着拳头,无声无息地朝着他脑袋挥拳,心里不停地咒骂。
没人性的狗东西。
敢让本姑娘睡地板!
等着吧,等你嗝屁了,本姑娘就用你的遗产去包十个八个美男子,轮流抱着睡,让你坟头冒绿光!
南宫锦就像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突然在她挥拳时回过头来,关切地问:“王妃怎么还不睡?”
李棠依一时来不及收回动作,猛地装作转身,脚底交叉,险些没摔个狗吃屎。
她好不容易站稳了,还有些心悸,讪讪道:“这就睡,这就睡……”
啊,狗男人,她与
他不共戴天!
次日。
一早,白菜就高高兴兴地备着热水准备伺候。
见李棠依神色萎靡地从房间出来,更是高兴,凑上去小声地说:“太好了,王妃,只要你跟王爷的感情恢复如初,以后这府上就没有人敢瞧不起咱们了。”
她还以为昨晚两人真的睡了。
特别是见南宫锦眼底一片乌青,白菜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王爷看起来像是一宿没睡了,折腾了这么久吗?
待会儿,一定要好好给王妃按按摩!
昨晚肯定辛苦了!
李棠依见她笑得越来越变态,轻轻踢了她一脚:“死丫头,想什么呢,快去弄点吃的,我饿了。”
都累饿了!
真是太辛苦了。
白菜笑容越发璀璨,喜不自胜地说:“王妃稍后,奴婢这就给你准备好吃的!”
李棠依不知丫鬟心中所想,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骂了这个狗男人一晚上,觉没睡好,倒是饿得不行。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李棠依立刻收回手,转身皮笑肉不笑地问:“王爷起了,昨晚睡得好吗?”
狗东西,一个人占着这么大一张床,眼睁睁看着她睡地板,肯定睡爽了吧?
南宫锦眼神晦涩,沉默了半晌才慢条斯理地笑着说:“睡得很好,王妃伺候得不错。”
李棠依咬了咬牙,心底有股想咬死他的冲动。
他倒是睡好了,她一晚上
没睡!
殊不知,南宫锦心底同样有苦说不出。
这个女人昨天在心里骂了他整整一晚上!
因为他留下来本来就是为了多听听李棠依心里在想什么,看看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没阻止。
但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能骂,吵得他也彻夜未眠。
不过,他还是端着架子,继续装模作样地说:“作为奖励,这次春猎,本王决定带你一同前往,王妃意下如何?”
既然没有别的信息,那就把她带去,看到时候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李棠依明显怔了一下:“带我去?”
狗男人怎么突然变性了?
以前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现在居然主动想带她去春猎?
就不怕她给他丢人了?
李棠依微微眯了眯眼,直勾勾地盯着南宫锦打量了起来,嘴里还自嘲地说:“我自知道粗鄙不堪无法见人,还是不出去给王爷丢脸了。”
南宫锦难得的语气温和:“王妃说的这是哪里话,本王岂是那以貌取人之辈?”
“你我既是夫妻,那就是一体的,本王能去的春猎,你自然也能去。”
狗男人为了让她去参加都不惜违背良心胡说八道了!
绝对有古怪,她貌似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李棠依正琢磨着如何不得罪人的前提下拒绝参加春猎。
一旁的南宫锦突然意味深长地问:“怎么,王妃不想一直陪着本王?”
李棠依还
没反应过来,又听他继续说:“本来还想着王妃心里肯定是有本王的,现在看来倒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王妃既瞧不上本王,那本王这万贯家产,在王妃眼里肯定也算不得什么,将来不如都捐给……”
李棠依神色一凝,来不及反应,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去,我怎么会不喜欢出门呢,我可太喜欢陪王爷出去了!”
她笑容谄媚:“王爷可千万别冲动啊,家产还是留给身边人更妥当!”
遗产可千万不能捐出去,不然她以后指着什么养老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