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缓缓勾唇,一字一句笑道:“无妨,反正已经睡过一次了,本王不介意,而且……”
他略微停顿了片刻,看着李棠依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这让李棠依越发不自在起来。
“王妃伺候人的技术,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正好今晚本王就好好教教你。”
李棠依脸上的表情没来得及收住,面容有些许扭曲。
这个王八蛋,死男人,居然敢嫌弃她技术差!
该死的,她还没有嫌弃他活不好呢!
明明心里装着白月光,还若有其事提出留宿在她这儿。
小垃圾!
南宫锦嘴角一抽,眼神都有些阴郁,语气微沉:“时辰不早了,王妃,该收拾就寝了。”
为了试探出更有利的消息,他就暂且忍一忍这个女人的污言秽语。
李棠依眼神慌了一瞬间,张口就来:“恐怕不太方便呢……”
“哦?”
南宫锦挑眉看她,期待她能说出什么借口来。
李棠依垂下眼眸,温声细语地说:“王爷,不是我不愿意侍候你,实在是这两天,身子不太方便。”
南宫锦蹙眉看她:“有何不方便?”
李棠依咬了咬牙,一闭眼心一横,嚷嚷道:“我来葵水了,王爷一定不想浴血奋战的吧?
”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得李棠依甚至听到了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
她就不信这个渣男能如此重口味!
南宫锦眼底闪烁一抹戏谑,笑问:“王妃想什么呢?”
嗯?
李棠依略感不妙,微微蹙眉。
南宫锦漫不经心地嗓音缓缓响起:“本王只是单纯想在听雪苑睡一晚而已,莫非王妃还想跟本王有点儿什么?”
什么?只是单纯睡觉?
那不早说,吓死人了!
李棠依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下来,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
南宫锦似笑非笑地开口:“那就好,虽然我们是夫妻,不过我奉劝王妃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
李棠依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王爷言之有理!”
狗男人,明明是他没说清楚害她误会!
竟还敢暗示她不节制!
早晚有一天,她要亲手撕碎这个狗男人道貌岸然的伪装!
纵然再心不甘情不愿,终究是寄人篱下。
南宫锦要留宿,李棠依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吩咐白菜收拾房间。
夜幕降临,李棠依跟南宫锦一前一后跟了房间。
镂空香炉里点着熏香,青铜鎏金
暖炉将殿内烘得暖融融的。
本是宽敞不已的房间,因为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显得处处都很狭小,令人局促不安。
李棠依看向屋子里唯一一张垂着帷幔的红檀雕花大床,翻了个白眼,内心愈发的想要揍人了。
南宫锦走到床边,单手掀起床边的暗金色帷幔,慢条斯理地说:“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给本王更衣。”
狗男人,自己没长手吗?
想让本姑娘给你脱衣服……
好,给你脱,那你到时候别后悔!
李棠依眼珠子一转,不露声色地走到他跟前,抬手肥胖的双手:“王爷,妾身这就给你更衣。”
南宫锦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想退后,可已经来不及了,李棠依肥胖的手指已经攥住了他的衣领。
她仰头看着他,眨着一双灵动无比的漂亮眼睛,然后刺啦一下,无辜地一把将他外衫扯了下来。
用力过猛,南宫锦甚至听到锦帛裂开的声音。
她还笑得满脸单纯:“哎呀,王爷,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技术实在是太差,不小心把王爷衣服都弄坏了。”
狗男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使唤本姑娘!
看她那张近在迟尺的圆盘脸蛋儿,南宫锦眉心突突跳了两下。
他眸色微凝
:“没关系,不过是一件云烟细棉罢了,区区二百两,王妃肯定赔得起。”
二百两?还要赔?
李棠依神色大变。
开什么玩笑,一件薄如蝉翼的破衣服敢开口要这么多钱?
当她冤大头是吧!
李棠依手一抖,手中的外衫瞬间掉落在地。
她眯着眼睛笑得单纯至极:“夫妻之间,说这些可就见外了。”
她的手指再次搭上南宫锦胸前的暗扣,满脸谄媚地说:“王爷心胸宽广,肯定不会跟我计较这点儿钱财的,还是让我继续伺候王爷吧。”
南宫锦眉头微蹙,下一瞬就觉胸前蓦然一凉。
李棠依的手掌心不知何时竟直接贴在了他的胸肌上,还在缓缓往下移。
南宫锦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神色晦涩不明:“你干什么?”
李棠依嘻嘻笑了笑,弯着眼睛无比真诚地感慨:“王爷身材真好,王爷不是让我伺候更衣吗……”
狗男人,瞧着跟个弱鸡似的,居然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型男啊。
这身肌肉,这腹肌,得有八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