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庄晏每一样都没落下,督促她喝药,认真给她按摩,前者是口苦,后者是心苦。
为什么总要一边无心无情让她不敢有半分奢想,一边又百般体贴让她越陷越深,这让她,如何坦然淡定地离开这个家;又要多长时间,才能忘记他的这些温柔体贴。
他现在的每一份温柔,对她来说,都是毒药,每多一分,她就中毒深一分,如何不苦。
“恢复得很好,但注意不要用力,拐杖还要继续用,三周后才可以下地走路。另外要穿宽松的拖鞋,袜子这些都不要穿。”杜医生叮嘱道。
季云苏看着自己的脚,指甲上还有乌红的淤痕,看着很是丑陋。
“谢谢杜医生。”她仰头道。
杜医生又看了看她腿上的疤,点点头,“疤痕恢复状态也很好,去疤药继续用,要用半年。”
半年,季云苏想着自己有那么多,半年应该是够用了。
庄晏将杜医生送出去,两人或许是聊了些什么,总之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
季云苏已经换好衣服收拾了包,“大后天就是我妈妈做手术的日子,我这两天要去医院陪她。”
庄晏拿起靠墙的拐杖,然后又要去抱她。
季云苏抓着包往后跳了一步,垂着眼,“不用了,没有石膏轻松了很多,我自己走。”
庄晏直接无视她的话,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来,平静的嗓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这样更快。”
季云苏心里揪着难受,看着他冷峻刚毅的侧脸,深刻到像是随手就能画出来。
庄晏走了一步,却忽然低头看着她,然后又将她放下来,走去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