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处处惊喜(1 / 2)

翌日,借着汤泉庄子的天时地利和灵气充沛的环境,言墨和暗影挥舞着银剑在庭院里互相喂招比试。

身为最顶流的暗卫,他们但凡是出招便对着命门毫不留情,不消片刻,两人都是大汗淋漓,有些呼吸不畅。

端着铜盆的春红站在旁侧越看越是心惊肉跳,低声说,“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下狠手吧?”

“你最近躲避有些迟钝,是不是体力不济啊?要不让夫人给你熬两贴汤药,补补?”

言墨调侃地说道,而暗影听闻气得将银剑挥舞的更是猎猎作响,直直对着言墨的眉心刺去。

见他动真章,两人都是分外留神的应对着,此消彼长的喂招过程中,武艺都彼此精进不少。

李景行从主屋里蹑手蹑脚的出来,反手又将屋门给遮严,抬头看着言墨暗影斗得难舍难分的身影,冷冷道,“手腕虚浮,今日到此为止吧。”

“是。”李景行随口两句,便让两人立刻收了剑气。

言墨想要跟他说些昨夜的奇怪事情,却看李景行低头望着虎口处极其分明的牙印,痴痴笑着。这份模样,是跟随着他多年从未见到的。

李景行挥挥手,让他们都莫要跟着,更是用能够使伤口溃烂的药粉洒在虎口处,像是要留下这牙印的架势。

暗影盯着他的背影,疑惑的喃喃自语道,“这……难道谷里真有山神?”

“怎么住着一夜,都变得神神道道的。”暗影嘀咕着。

春红踮起脚在他耳边说,“怎么?还有谁?”

暗影吓得一跳,单手扶着心口指着隔壁院落至今都没有打开的屋门,说,“晨起我见着青鸢躲在屋檐下瑟瑟发抖,说什么都不肯到屋里睡。询问之下,她竟然与我说昨夜,庭院里的所有树木的枯枝都像是疯长似的,想要追着她把她给捆起来。还说池塘边的几朵花儿都像是张开血盆大口似的,要吞了她。”

“这怕不是得癔症了?”春红蹙着眉,觉得有些晦气,心里想着可别让青鸢惹了苏娘子的清净。

但言墨和暗影等人是没有仔细查看过的,庭院里的树木实则有移动的痕迹,甚至是有些根植都没有来得及缩回去。那是昨晚苏玉动用木系异能以后有些疲惫,来不及做收尾的地方。

昨夜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苏玉便气不打一处来,想着要狠狠吓唬青鸢两分,迷迷糊糊便做出些举动来,咬着李景行的手掌就沉沉睡去。

晨起时分,李景行看着像是幼兽似的,咬着他的掌心还流着些口水的苏玉,心情舒畅。

盯着痕迹,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长久的留存下来。这算是苏玉醋意的体现,可是罕见又难得。

“青鸢姑娘?可是起了?我家主子请您引路去山谷里转转。”

春红按照吩咐去叫门,心底有着不满,却恪守着规矩,客气懂得分寸的唤着。

青鸢堪堪将屋门给推开,明明昨日将衣衫都给她送过去全新的,可她就像是不懂如何穿衣似的,又酥肩半露,鬓发微垂,媚眼如丝,脚步虚浮的走出去。

这打扮模样,就算是京城里的百花楼,里面最低贱的女子都要比她穿得多些。

“我……有些睡得不好,这身体都无力得很。”

青鸢绕过春红,像是有些瞧不起她似的,直直冲着李景行跑去,抬起手肘摸着鬓发就像是要摔倒似的,想要靠在他身上。

这般小算盘自然一眼就被看透,李景行拧着眉,极力忍着不耐烦的情绪稍微侧身,跟青鸢擦肩而过,颇为厌恶的拍着衣摆,似乎沾染上的半分气息都让他感觉到恶心似的。

这般举动,让青鸢也皱着眉。

青鸢自十二三岁起,便从未有过失手。

只要是男子,无论暮年垂髫还是黄口小儿,都会任由她哄骗,玩弄于股掌之中。可李景行看着她的眼眸并没有痴狂眷恋,甚至是带着几分厌恶。就算是言墨和暗影等人,摆明看起来是护卫仆从,却都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这让青鸢有些控制不住,反倒是激发了些许好胜心,收敛起太明显的举动,在前面替几人指路。

像是苏玉所说,山谷里的小路众多,若是靠他们慢慢摸索,怕十天半月都不能掌握完全。

可青鸢想来是对此处熟悉,几条暗中的小路和隐藏在山野间的汤泉,她都分外清楚。

“前面有几棵果树,我平日就在那里歇着。”青鸢回眸,故意学着苏玉的仪态。

李景行对她不感兴趣,无外乎是不喜欢世俗外貌。青鸢便学着苏玉清冽的模样,可她骨子里的媚态,倒是弄得四不像,东施效颦般令人作呕厌烦。

苏玉对她的种种行为视若无睹,只看着这处空地,果树竟然是难得一见的舍利果,地底还藏着许多百年人参、灵芝。也不知是山脚的村民对山神传闻有所敬畏,不敢上山采摘,还是这些东西真是有灵性,懂得躲避要伤害它们的人。

“春红,将东西给我……”苏玉二话不说便拽着裙摆,蹲在地上。

春红从背着的竹篓里取出镰刀和小锄头,随着苏玉翻弄两下泥土,生怕触碰到人参的根部破坏掉它,苏玉用手挖着泥土,不一会儿就弄得脏兮兮的。

青鸢嫌弃的蹙眉,不知不觉的又靠到李景行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