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听到娄赟赟这么说,怯懦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衫。
娄赟赟狠狠剜了陆峰一眼。
陆峰连忙低头不再说话。
如皇后把这一切看在眼底,眸眼扑朔。
过了半晌,她站起身道:“本宫累了,你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陆峰站起身,犹豫片刻,还想上前说什么,又被娄赟赟扯住。
“那儿臣和太子先告退了。”
娄赟赟话说完,就拉着陆峰往外面走。
“你疯了!”
二人一到院子内,娄赟赟就大声呵斥。
“我怎么了?”陆峰喏喏道:“父皇身子不好,有可能是想裴夫人进宫给瞧病的,你这般说,不就是让母妃误会什么吗?”
“误会?瞧病?就她柳觅?”娄赟赟冷笑。
陆峰道:“你来南岳晚,你不知道,当年锦州疫病,裴夫人可是有些本事的。”
“呵!”娄赟赟又是讥诮一笑。
陆峰皱起眉头,正打算说话,突然一个巴掌就呼在了他脸上。
顿时所有人跟在二人后面的下人全数愣住了,统统转过身当做没看到。
“柳觅,柳觅,你们都喜欢柳觅?”娄赟赟气愤质问。
陆峰简直不理解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你打我作甚?还有我哪句话说喜欢她了?我跟本没见过她好吗?”
“哼!”娄赟赟冷哼一声,“你最好是没有,因为你就这怂样,也就本郡主了。
你以为你能竞争过裴云殇?”
陆峰吞咽下嘴里唾液,斜斜睨了娄赟赟一眼,低着头不语。
娄赟赟得寸进尺,拉着陆峰的领口肆意的扯了扯道:“我告诉你,关于柳觅的事情,你最好是别管,否则,我可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脾气跟你说话。”
话落,娄赟赟愣着身后的剪秋转而朝东宫走去。
陆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跟在他身边的小厮道:“太子,您就忍忍吧,没办法...太子妃是北狄人,北狄本就对南岳蠢蠢欲动,若是惹得她不高兴,皇上又会怪您了。”
陆峰闭眼不知在想什么,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阴恻恻的应了一声:“好!”
柳觅坐在漓央宫内,看着裴衫在院子内玩耍。
裴衫最近喜欢上剑术,裴云殇没空教他,飞鸾也不在,这就缠上了十安。
二人和一个新来的宫女嘉婷玩得不亦乐乎的,嘻嘻哈哈,吵得方才落在树梢上的麻雀都飞走了。
柳觅的指尖在桌上不规则地敲打。
皇上的脉她只号了一半,可是也多少发现了问题。
如裴云殇所说的,陆自洲的身子亏空的厉害,应该是大病之后调养不好,又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人算是靠损耗精神气活着,再这么下去,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
看来,再次给洲帝诊脉是刻不容缓的。
想着,柳觅站起身,走到药箱子边上,正打算打开看看自个之前配好调身子的补药还有没有,外面响起一声清脆的呼喊。
“皇后娘娘驾到。”
柳觅手中的动作一顿,看了眼院子内的十安。
十安拉着裴衫让出主路跪在一边,三人齐刷刷喊着:“叩见皇后娘娘。”
如皇后慢条斯理的走进漓央宫,对着几人抬抬手示意免礼后,视线就一直在宫内转悠。
“自打姜妃出事儿之后,这里本宫就没再来过,如今看,又添新人,宫内还是如之前一样富丽堂皇。”
柳觅站起身子看着如皇后,她说的前半句,还觉得没什么,怎么后半句听起来怪怪的。
什么新人,旧人的。
“不知今个皇后娘娘来这漓央宫找民妇有事吗?”柳觅问。
如皇后上下打量了下柳觅。
她不似姜妃一样美艳,可是身上自带的一股子桀骜气质深深吸引人,是宫里的娘娘没有的。
“本宫现在知道皇上为何把裴夫人接入宫里了。”
柳觅又是一头雾水。
如皇后含笑,牵过柳觅的手,把她往内殿带,“其实本宫的性子并不适合当皇后,本宫也知道皇上如今最发愁的是太子的事情。
太子生性懦弱,南岳国的皇帝不好当。
本宫听说,裴大人对你痴心一片,甚至因为你从未纳过妾室,如果柳姑娘以后都留在宫里,裴大人也定会对南岳国肝脑涂地。”
柳觅听到这,只感觉一阵阵的恶寒在身子内乱窜,她收回手,看着如皇后道:“皇后娘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如皇后道:“本宫能误会什么,住在这皇宫里的人,都是没有心,大抵才能活得更久。”
柳觅简直要无语了。
如皇后似乎也不准备给她解释,一挥手,从漓央宫外进来好些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