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皇后听完,目光放在娄赟赟的身上道:“太子妃擒了相国府的小公子?”
“母后,您别听柳觅胡说。”娄赟赟急急跪在地上,“我确实是把裴衫从相国府抱来了,可是,那是因为我听说相国府的小公子聪慧机敏,想逗弄一二罢了。”
“是吗?难道没有公报私仇?”柳烨再次适时询问。
“柳大人你到底什么意思?”娄赟赟着急了,她就纳闷了,她明明折腾的是柳觅,柳家已经和她没关系了,这个柳烨这会咄咄逼人是要作甚?
“我什么意思?”柳烨眉梢一扬,冷笑反问:“难道太子妃是想让臣把话说得更清楚吗?”
娄赟赟吞咽下嘴里唾液,明显她开始紧张了。
“当年太子妃还是北狄郡主的时候,为了从旁人手中抢男人,做了多少让人嗤之以鼻的事情,还需要臣说吗?”
“你!”娄赟赟气得双唇都在发抖。
如皇后虽然性格懦弱,可是也是个识大体,会分局势的,她轻描淡写地看了娄赟赟一眼,对着身后随同的宫人挥了下手。
几个宫人冲进后殿,没一会儿昏睡的裴衫就被抱出来了。
“裴衫!”柳觅连忙站起身,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心疼地把裴衫搂紧怀里,开始查看。
“这孩子怎么没有反应?”如皇后见裴衫被这么折腾还在昏睡着急询问。
跟在如皇后身边的宫女锦绣回答:“我们找到小公子的时候,发现小公子身边放着个破碎的瓷碗,应该是小公子被灌了药。”
如皇后眉头一皱看着娄赟赟。
娄赟赟急急解释:“只是些蒙汗药,他太吵了所以...”
“孩子嬉闹是天性,他明明在我院子里玩的好好的,太子妃把他弄来,就是给他下药?”柳觅嗤问。
娄赟赟怒喝:“柳觅注意你的言辞。”
“太子妃,您绑了朝臣的子嗣,我们作为朝臣的难道还不能说了?
我们是为皇上尽忠,不是让太子妃这般折辱的,不然您随我去皇上面前走一遭?”柳烨也不退让,帮着柳觅反击。
“你!”娄赟赟彻底词穷了。
柳觅把裴衫紧紧抱在怀里,死死瞪着娄赟赟道:“太子妃,今个事情,作为一个母亲是不能容忍的,可是作为臣子,臣又不能让夫君难堪。
可是,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裴衫因为这个事情有了什么不好情绪,那休怪对太子妃不客气。”
话落,柳觅站起身,忍着肩膀的疼痛,对着如皇后一福身,款款走出东宫。
“栩栩!”
柳觅刚走到花园就听到后面有人呼喊。
她转身看到柳烨急急追了过来。
“哥哥。”柳觅咬唇,嘟哝了好几下才叫出口,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她和柳烨基本上没有交际。
“你懂医术,小外甥还好吗?”柳烨看着柳觅怀里的裴衫,那软嘟嘟的脸,就想上手戳两下。
柳觅看到他眼底的期盼,笑着把裴衫朝他面前凑了凑。
柳烨心中涌动,伸手掐了掐,霎时,眸眼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他胖嘟嘟,太可爱了。”
柳觅笑了,不过是一瞬间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原主对面前这个男人兄长般的热爱。
“今个多谢哥哥了,若是没哥哥...”
“栩栩,你我是兄妹不要这么见外。”柳烨含笑。
“可是哥哥怎么知道我在东宫?”柳觅好奇,柳烨怎么会出来的这么及时。
“是你夫君裴云殇。”柳烨道。
“少瑾?”
柳烨颔首:“他去燎城之前,来找过我一次,说朝中险恶,他希望在他离开这三日我能护你周全。
其实我听说你回来早都想去找你,还给小侄子带了小玩意,没想到刚到宅子前,就听到周嬷嬷说裴衫丢了,问清楚缘由,心中大概猜到,便去找了皇后。”
柳觅听完柳烨的解释,轻轻出口气,道:“我没想到,少瑾竟然安排的这么充分。”
“其实就算裴相国不来找我,我也会护你周全。”柳烨道。
柳觅抬眼看着他。
柳烨嘴角勾起:“你的事情阿母都跟我说了。”
柳觅垂眸:“她并不喜欢我...”
“她打小就不喜欢你,这事儿我和晴儿都清楚,可是这并不妨碍我们之前的感情。”柳烨打断柳觅的话,伸手轻轻把柳觅被风吹乱的鬓角归拢好。
“我还记得儿时我们三个在一起,你总是被母亲责罚,而我负责从厨房偷吃的,柳晴负责给你送过去。”柳烨语气温柔,看着柳觅眼底尽数都是宠爱。
柳觅听他这么说,原主的记忆翻涌,嗓子眼有些哽咽。
“可是柳晴...”
“栩栩!”柳烨轻轻叹口气,道:“我听说你为柳晴的事情和我母亲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