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拉住腐烂的草绳,身体狠狠在空中摇晃。
我和胡子跟着提心吊胆,唯恐他摔下来。
阿金手臂的皮肤都磨掉了。
草绳一点点崩断,阿金用指甲抠在矿井的缝隙里,勉强固定身体。砰!一声,他还是从倾斜的角度滚下,摔得鲜血淋漓。
“咋回事?”
青纹举枪,从矿井看向天空,除了白色的月一无所有。
阿金气若游丝,挣扎着爆发凄厉沉吟:“有鬼,有鬼啊。”
“你把话说清楚。”
军事基地有那些红色绒毛,我们只能从矿井出去。听阿金的意思,外面便是税痒村,这和我们预定的计划相差不大。
看起来,村子之所以富裕,就是因为坐拥这些奇异矿石。
阿金在发抖:“刚才我爬上去,找工具准备修复绞盘。黑暗里,有人递给我一把锤子,我说了声‘谢谢’。税痒村废弃几十年了,怎么可能有人啊!我抬头看过去,月光下,出现一张死去的僧侣脸。”
“一张完全没有血色,脸颊肿胀,毫无表情的人脸。”
阿金吓得有些神智失常。
青纹的脸顿时沉下去,他暂时接替我,指导队伍。
“确定是人脸?”
“是,绝对没错。”
青纹摸了摸下巴:“会不会村子没有废弃,还有活人居住?给你递锤子,说明对方没有恶意嘛。”
阿金额头凝固汗血:“我怀疑,它想用锤子砸烂我的脑袋!被我无意接了过去。你没有目睹那张脸,太邪恶了,看一眼让人后脊发凉。”
阿金说的腐烂的僧侣尸脸,我在山神庙见过。
那东西,一路上似乎跟着我们。为了不吓到阿金,我没有说出来。
那东西如果真是一具尸体,难道和大奕一样,也成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