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华看见来人是边关月时,下意识打了个激灵,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和他保持了距离。
边关月,赢渊这个活阎王身边的黑无常。
边关月生性嗜血好屠杀,这些年,上了战场,所过之地,无论是无辜百姓还是敌军,遍地尸骸,无人生还。
他和李巍与哥哥们的以民为先不同,他是彻头彻尾的战争疯子,是毫无人性的勾魂恶煞!
像是边关月这种常年和死人腥血打交道的人,他身上都是阴寒之气,他视线一射过来就像在看尸体,李重华真真的头皮发麻。
“请吧。”
一路上,李重华把赢渊骂了一万遍。
赢渊台真可恶,让边关月来接她,她哪敢不配合!
李重华再次来到朝阳殿。
她走进大门,等厚重的殿门关上时,面色微白。
重生之日的记忆历历在目,她又生出了错觉,觉得这是死前的一场梦,让她自以为能重新开始。
“过来。”
赢渊的命令从后殿传来,李重华睫毛轻颤,从深陷的思绪里回神。
殿内很静,只有几盏灯,光线微弱,李重华每一步都能听见紧张的心跳声。
她是将军之女,面对萧帝都不会生出畏怯心,可每每面对赢渊,她再克制,身体还会诚实地做出反应。
她刚推开了内门,一条长陵就射了过来,卷住了她的腰身。
李重华飞跃而起,重重地落在了温泉里,她还没出水面,不容拒绝的大掌按在她的背上,逼她趴在了池边。
“皇叔!不要——!”
“受着。”
赢渊忍了几日,怎会再委屈自己。
李重华越是挣扎,赢渊越是凶残。
李重华成了他掌控在手的可怜猎物。
她的大喊求饶,只换得他变本加厉。
一场盛大的摧残,耗尽了她的力气。
深夜,冷风灌入仍吹不散空气中的灼热。
赢渊终于松开了钳制李重华后颈的手,扣着她的下颚,从身后看着她哭肿的眼。
一碰就哭,还是如此矫气。
“醒了?”
李重华望着他,眼泪顺着脸颊掉在了水里,脸蹭着他的手背,柔弱不堪地撒娇。
她不知道晕了几次,晕了多久,只知道,她被赢渊一次次逼入绝地,无情摧毁,反反复复淹不得往生,余下只有无助过后的细细哭泣和哀求。
“皇叔,你饶了我……”
赢渊体内可怕的施虐因子暴涨,眸色深卷起残暴。
李重华受不得了,讨好的亲着他的唇角,“皇叔,求求你。”
她得不到赢渊的首肯,一声声的喊着他,“皇叔……”
赢渊瞳孔深深地瑟缩,封住了她此后的所有话。
夜半大雨越来越大,无风,淅淅沥沥,天幕之下,大地寂静。
书桌前,赢渊漫不经心地捏着一块糖果子,垂眼看正熟睡的小女人。
她倚靠在他怀里,宽大的外袍衬得她更娇小,也更温顺。
他目光下移,落在她被咬坏的脖颈上,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上去,一双一手下意识撑在了他胸膛上,沙哑的小声说:“皇叔,嗓子好疼,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