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只觉心口泛着冷,极冷。
她微一沉思,迅速将银针收拾起来,跟着出了门。
大厅内,芷阳像个主人般,已经落座主位之上,下人不敢怠慢,在梅以絮来之前,已经沏上了上好的茶水。
“见过公主。”
芷阳轻晃着盏盖,将那冒尖的白烟一会儿掩住一会儿冒腾,许久才轻惬地开口道,“梅姑娘,还记得当日母后寿辰,本宫寻你来小叙时说的话吗?”
梅以絮看着她,神色淡漠,“公主想说什么?”
“当日你瞧不上本宫是笼中金丝雀,洋洋得意自个自在无拘的身份,今日本宫便是来提醒梅姑娘,自由是难能可贵,可在权力面前,一无是处。”
梅以絮皱眉,还未听出芷阳公主的话中意,却听她扬声喊道,“映雪,给梅姑娘瞧瞧吧,反正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声中的得意,毫不掩饰。
丫鬟映雪将一份黄澄澄的圣谕递过去,梅以絮一言不发盯着却没有伸手去接,心跳已经乱了节奏。
芷阳的特意登门,以及迫不及待宣誓的得意,汇聚向一个呼之欲出的事实。
而这个事实便在这薄薄的一本圣谕里。
翻天覆地的等着屠戮她毫无防备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