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这里吧,虽然也是没有太多的粮食,不过加些野菜也算是能吃个半饱的,况且妻儿都可以带过来,福利好得不得了。”
这还有当场抢人的,新科进士看不得这样的场面,看着将领无动于衷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斥责道,“你
们就这样任由流寇作乱?”
将领麻木不仁道,“朝廷已经放弃了我们,边关的军需,难民的安置,都不知道进到了哪个贪官污吏的钱包中,他们在前边舒适的享受着国难财,我们呢?我们这些将士整日操练,却连一顿饱饭也吃不上。”
两个新科进士都有些难以置信,苏国国力不算衰弱,对周边的国家也有打斗之心,怎么不管难民的死活,他们虽然都是土生土长的东方国人氏,但从小饱读诗书,对着世人又悲天悯人之心,这会儿自然也是看不得苏国人民受苦的。
“尸横遍野,尸横遍野,这不是我东方国的幸事啊。”子然看着面前满目疮痍的场景,甚至生生的逼出一滴泪来。
的确,苏国和东方国相距甚远,虽然能从小路穿过,但是若要大举进军,也必定是难上加难,东方旭只想安安稳稳的将赵晴兰接回东方国,过她们的小日子,这会儿看到难民在街上哀声哉道也有些动容。
街上密密麻麻挤着的都是难民,他们衣衫褴褛,神色麻木,眼睛里没有灵魂,一心只想着如何能吃个饱饭,让东方旭感受到了,在天灾的面前,人类是多么渺小。
秩序,只能是在吃饱喝足的情况下才能维持的,他不敢想象,若是东方林没对着骆氏一族下手,他也不会揭竿而起,东方国的子民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像是苏国的难民一样,眼睛中失去了神采,行尸走肉一般的。
陡然间,他升起了一种想要好好管理东方国的想法,不过,这一切也要在接回赵晴兰之后再说。赵晴兰的心肠最好,肯定看不得别人受苦,以她的聪慧,对朝中之事肯定也有自己的见解。
到时候,他在御书房批改奏折,赵晴兰在一旁添添水,磨磨墨,时不时再添上几句自己的见解,这样想来,原本烦心的朝政也
变得鲜活起来。
难民当道,东方旭也没了出去转悠的心思,干脆打道回府,准备在驿站休息一夜后就从后边离开,护卫知道有一条小道,是直接通向受灾最严重的地区的,那里虽然受灾严重,却是没多少流寇。
受灾最重的地区的百姓都已经迁移,他们拖家带口,留下的都是行动不便的老弱病残,那些人虽然有一定数量,可是却对使团没有威胁。
反而是受灾比较轻的和没有受灾又临近的几个州县,被难民疯狂洗劫,很多州县纷纷上报朝廷,可似乎苏以泽一直无动于衷。
其实,苏以泽并非无动于衷,旱灾发生的时间段一直有庄稼会减收的消息传过来,他也派人去查看,说是确有其事,他怕有灾患发生,主持减税,几个被旱灾席卷的州县的赋税被全部减免,按理说,朝廷这样的做法已经足够得到民心,不至于到官逼民反的地步。
可旱灾轰轰烈烈,有许多地方甚至是颗粒无收,那些难民可不光是交不上赋税,甚至连饱饭都没得吃,苏以泽不停地收到这些州县来的奏折,他没有经历过旱灾,只知道今年没了粮食。
没了粮食还不简单?苏国虽然有些征战,国库却还是丰盈的很,他打开国库,发放赈灾粮食和银两,还命令州县的县令打开粮仓放粮,可还是扭转不了无粮可吃的局面。
这些州县的粮食已经炒到天价,百姓们家中虽然都有些存粮,可一旦颗粒无收,加上有人从中作梗,瞒着苏以泽加重赋税,交了税银就显得捉襟见肘,有些人家,甚至要卖房子卖地才能交上银子。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苏以泽却完全被蒙在鼓里,这几个地方的州县的县令不知道怎么回事,报上去的都是好消息,什么施粥放粮,百姓安居乐业之类的,苏以泽轻信之后,才出现了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