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子上位,到时候,天下还不是易了主?
想到这些,苏以泽对赵晴兰的身份更加有了几分猜忌,可他对赵晴兰爱
得深沉,暗暗下着决心,若是赵晴兰没参与设计这些事情,即使是其中的一环,他也要好好的护她一声周全。
“皇上言重了,臣妾自知年老力衰,已经不是风华之貌,还试图霸占皇上的宠爱,着实是不应该的。”皇后这会儿有了心思。
苏以泽的表现让皇后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她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块木板,这块木板就是若即若离。
她想着,赵晴兰深受苏以泽宠爱,不就是因为对苏以泽爱答不理吗?若说容貌,赵晴兰倾国倾城不假,可身上的清冷之气过重,又有神医的名号,还被人称为神女,让人觉着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如果细心寻找,找几个和赵晴兰同样等级的美人不简单,可比她稍稍低一个档次的大有人在,没必要非要赖着他不放。皇后突然觉得看不透苏以泽,原先也没发现苏以泽是喜欢吃力不讨好的人呐。
真正让皇后有这个觉悟的是她刚刚和苏以泽交谈的几句,她没有往日的讨好和上赶着,苏以泽对她的态度就变了一变,这些年都没听过的甜言蜜语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蹦着,她突然有了希望,有了挽回苏以泽心神的希望。
皇后整理一下心情,故作淡定道,“皇上若是要说的只是这些,臣妾也无话可说了,只是太子之事多有蹊跷,皇上要帮忙彻查,其余的,臣妾也不在乎了,只希望皇上体恤臣妾做母亲的心,之后能让太子常来看看臣妾,若是无事,臣妾就要准备一番,好生歇歇了。”
“皇后怎么还把朕往外赶呢?虽然皇后过了二八年纪,却仍是风韵犹存,甚至更多了一分韵味,朕怎会不喜欢。”苏以泽先是夸赞皇后,之后才道,“皇后与朕多年夫妻,琴瑟和鸣,朕只是罚你禁足,你就如此胡闹,难道是仗着朕的宠爱
就一再挑战朕的耐性吗?”
苏以泽的话肃然严肃,可他是一种故作轻松的氛围,皇后听了之后也没当成真的,知道苏以泽是在给她台阶,她也没有不依不饶,直接道,“臣妾还是头一次听闻皇上夸赞臣妾,这么多年来,臣妾与皇上虽不说琴瑟和鸣,却也是相敬如宾,如今因为一些流言就要禁足臣妾,臣妾怎能不多想,今日皇上又在众人面前呵斥臣妾滥用私行,臣妾只能一味皇上要废了臣妾的皇后之位,打入冷宫了。”
她说的凄厉,却也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苏以泽也不是指责,而是一种绝望后的无奈,苏以泽听的出来她是哀莫大于心死,也没有责怪与她,只是解释了一番。
“你贵为皇后,却不想着为朕开枝散叶,只是一味争宠,刁难新进宫的妃嫔,你说,朕是不是该斥责你?”顿了一顿,苏以泽又道,“身为皇后,不好生教养太子,让太子的奶娘将太子教导的胆小甚微,你说,朕该不该训斥?”
苏以泽又想了一下,一字一句继续道,“身为皇后,明知滥用私刑是后宫的大忌,却逼死身边的陪嫁丫鬟,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严酷的刑罚责罚宫女,你说,朕该不该罚你?身为皇后,没有母仪天下之威严,做事落人口实,毫不遮掩,你说,朕该不该禁足。”
看着皇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苏以泽乘胜追击,“朕将你禁足,不算是惩罚,只是想让你好生想想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是这母仪天下的荣华富贵,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若是后者,朕身为一国之主,自然不可能只容你一人,若是前者,就好生学习一国之母的气度,莫要善妒,为朕开枝散叶,为苏国的未来教导太子才是。”
皇后咬了咬下唇,好几次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