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辛苦,臣妾还是姑娘家的时候母亲就时常教导,倒是也知道没什么永久的朋友,尤其是位高权重的时候,高处不胜寒嘛不是,皇上也不必因此同情臣妾,后宫中的女人,又有多少能有说话的人呢?”皇后已经放弃挣扎,也是第一次不为了讨好苏以泽来说话,倒是让苏以泽对她的见解刮目相看。
“好一个高处不胜寒。”苏以泽赞叹道,“朕从未曾和皇后谈心,倒是不知道皇后的见解独到。”
皇后笑了一下,哪有什么见解独到,她从小就是作为进宫做妃子的标准培养的,也一直没什么朋友,《女戒》读了不少遍,却是没看什么真正的史书,自然也不会引经据典,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说些小家子气的话。
以往苏以泽也不爱听皇后讲话,皇后没读过几本书,没有能和他交流国事的共同语言,他也不想要皇后参与进来,这会儿听着皇后的话,苏以泽倒是真的愿意坐下好好与皇后谈谈天。
“皇后进宫多年,朕有你在身边是欣喜的很,不过习惯了之后,倒是忽视了皇后,之后若是有空,朕定当常来看你。”苏以泽承诺,他是真心说出这些话,并不是场面上的客气,他和皇后话没说两句,倒是想了不少,他对皇后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
“臣妾能得皇上垂青也是荣幸之至,皇贵妃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皇上多注意些也是好的。叶妃天真活泼,游刃有余,又是心地善良的,皇上若是得空也多去瞧瞧她吧。”皇后将心底的苦涩咽下。
她已经觉得她就算是不会打入冷宫也得不了什么好了,对苏以泽也就少了两分心思,还想着帮着叶妃一把,“皇上要雨露均沾,皇贵妃固然好,可也不能太过宠爱,宠爱过剩容易引起反感,何况贵妃已经对皇上爱答不理
,臣妾说句不中听的话,莫不是因着皇上的宠爱恃宠而骄,故意欲擒故纵,皇上可要小心应付,贵妃的脑子可是好使的很。”
“怎么又扯到皇贵妃身上了,今日只谈你我,不谈他人。”苏以泽岔开话题,心下却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赵晴兰若是真的对他不喜,又为何会有时求他做事,若是有心应承,她家中已经无人,怎又总是爱答不理,叫嚷着要回家。
欲擒故纵,苏以泽之前倒没想过这些,赵晴兰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他不容的他人践踏,自己也从未想过她半分不好,这会儿倒是有些怀疑,可很快又将那点怀疑压到心底,赵晴兰那么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出欲擒故纵的事情呢?
苏以泽换了一个话题,问皇后,“怎么突然就对宫女动用私刑了,动用私刑是有罪的,你可知道?”
“臣妾自然知道,只不过若不是今日与皇上相见,也不知道太子竟然听了这么多流言蜚语,他小小年纪,听风就是雨,哪能辨别是真是假,倒是冲撞了皇上。臣妾一时气不过,就想着他们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定有人在幕后指使。”皇后越说越生气。
她深呼吸了一次,接着道,“若是幕后之人对着臣妾就罢了,就怕像上次锦娘一样冲着太子而来。何况臣妾总觉得锦娘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现今当事人都已经去世,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怎么个不简单之处?”苏以泽皱眉,他也觉的事情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些,锦娘想要进宫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幕后定然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就算之前的事情都是真的,也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助,不然,仅凭锦娘和穷书生,哪能随随便便就进宫接近太子。
之前苏以泽和皇后都太过慌乱和生气,倒是没想到这层。这会儿
提及,都是惊出一身冷汗,太子的奶奶奶个何其尊贵,锦娘才进宫没多长时间,就直接做了太子奶娘,何况,皇后之前用的奶娘世家还知道锦娘心中有恨,怎会养虎为患,让她有机会接近权贵。
再者说来,小太监进宫都是从低级的开始做起,怎生这个穷书生做了太监就能在太子身旁伺候,事情怕是不那么简单,这背后之人,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皇位而来,还是一个隐藏很深的人物。
“查,这事必须彻查。”苏以泽也怒了起来,“胆敢伤害太子,这绝非是一般的恩怨可了。”
他的声音极大,还直接摔了茶碗,在他眼皮子底下动这个手脚,还让他一直都未曾察觉,这人定是不好惹的,赶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气的想杀一两个敌寇出气。
“皇上息怒,这事情定是要好生查处的,不过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查出来的事情,还望皇上保持理智。”皇后却是不急了,她已经觉得自己要被打入冷宫了,能看到苏以泽关注这件事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也怪朕,之前只顾着生气你对着皇贵妃下手,没能好好关注你们母子,是朕的不是。”苏以泽叹了一口气,不理智绝对是大忌,尤其是他身为一国之君,更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妄下判断,他懊悔的很。
可苏以泽也知道,一旦事情涉及到赵晴兰他都无法保持理智,他现在十分怀疑,赵晴兰也是幕后推手设置的一环,为的就是麻痹他。他突然想起赵晴兰肚子中的那个孩子,如果赵晴兰顺利生产,他定是会因为赵晴兰的面子将孩子当成亲生的疼,只要他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之后的人就能顺利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