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意识到这些都是说不得的,也不知道这些被抓的会是怎么样的命运?是被罚钱,还是被鞭打,最严重或许被流放吧?
可是几天下来,消息传来了,这些人妄议朝政一律处死。众人再一次哗然,惶恐不安,这皇上实在是太暴虐了,怪不得连七王爷这样的英雄也要造反,被这样的狗皇帝欺负,不反就是被他杀头呀,众人敢愤不敢言,从此各书馆再不说时事,只说些经典段子,书馆的生意也一落千仗,谁能想去听个说书,谈个天,居然能掉脑代。
而这批被抓的人当中,那个挑起事的年轻人,竟然还是当朝大员史部长官的公子,他几次恳求皇上格外开恩,却那里料到在知道他那儿子是谁之后,皇不不仅不开恩,还把这梁大人也斥责了一翻,说他养子不教,父之过,还打了几十板子。
气得这梁大人马上修书一封向东方旭投城,愿成为其内应,若东方旭在帝都有需要,他梁某全力配合。
东方旭看着手里的信,冷冷一笑,“这东方林是越来越不像样了。”说着把那信递给南阳王看,南阳王也觉得这东方林定然会很快失掉民心,他们打起来,自然就顺利多了。
再说那赵晴兰在青山与苏以沫的护送下,走得并不快,赵晴兰改了面容,一路上倒不急着赶路,她与青山把原来培训的人在各个城里安插了下去,原先想着自己开妓院的,一时没有时间筹备,只能把人员安插进各个大的青楼,这些女子多是卖艺,并不卖身,而每个地方,她们又置一个联络点,设轩相应的联系流程,这一路下来,也很是辛苦。
一路上,苏以沫却没有以前话多,做起事来也认真负责,绝对没有了往日里的毒舌模样,倒让赵晴兰
对他刮目相看。偶尔清闲时,会陪他下上一局棋,而苏以沫的棋艺每一次都有了一些进展,倒确实是让人惊讶。
苏以沫常常看着认真安排一切的赵晴兰默默发呆,只是他也只是看看便罢了,他知道与她的关系只能止于此了,他与东方旭的兄弟之谊,是绝对不能破坏的,若是别的人,他就是用最下作的手段,也许都要试上一试,而她却是东方旭的女人,他最不能动,不敢动的人的女人。
该怨命运嘛?就算是命运,也是他东方旭在他之前遇到赵晴兰,所以,也许等下辈子吧。
春天过后,夏天的雨季来临,到处是暴雨,比往年下得更多了,恒河水位不断上涨,那范大人开始倒还无所渭,又是一水灾年,向上报上去,又可以大捞一笔,何乐而不为,不管上头换了谁,是姓柳还是姓袁,总之他们认得钱就好办事,不过今年的袁丞相似乎有些死脑筋,还是需要慎重一些。
可是随着雨量不断上升,那范大人也开始有些坐不住了,那恒河连年修堤,可那修堤的钱大多进了他的腰包,偶尔修一点,也只是随便敷衍,怎么经得起大洪水的考验?再这么下下去,这恒河可就要决堤了,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追究起来,这头上的乌纱帽就难保了。
果不其然,在连续的涨水中,某天夜里一个重要地段的大堤被冲跨了,一夜之间洪水泛滥成灾,冲跨无数房子,淹死无数百姓,庄稼更是所淹之处颗粒无收,人民收拾家当,只得外逃乞讨。死伤上万人,受灾数万人,人们四散逃难,而洪水过后又是瘟疫,很快就有传言传来,城外发生了大规模的瘟疫,于是各城都城门紧闭,不再允许灾民进城。
帝都里自然也得到了
消息,人们当众不敢议论,私底却认为是皇上的德性差才引得老天发怒降灾于民的。
赵晴兰那时已离那南阳城一百多公里了,正离那恒河附近不算太远的地方,不少灾民进了城,再后来传说有瘟疫后,便不再开城门,赵晴兰本想开一些医馆的,可是考虑到都是女子,并不方便,所以有许多的女医生都跟了她去南阳,到时候作为部队后勤人员,安抚救治伤员。
却没料到在这里遇到洪灾后的大批难民,城里的一些伤员她们也尽力的在救治,并花了高价买了米施粥,人们不知道她叫什么,她自称姓赵,再加上她带着一队少女大夫,人们都称她们为活观音。
城里的灾民虽然也都饥一顿饱一顿,但是起码还没有死伤,但是听说城外有很多人已经饿得皮包骨头了,已经开始易子而食,其残忍程度实在令人发指,赵晴兰几次想出城施粥,可是无论是苏以沫还是青山都不同意,那些人太过疯狂,去到外面谁也控制不了会发生什么。
而城里的粮食也不够吃,自然没有人敢去救人。
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城门外向里面求助,他说他代表城外三千灾民。谁都知道十日前,这里的灾民几乎有五千人。
可是没有人搭理他,赵晴兰却动了心思,她求城里的官爷让她上城门与那男子对话。
原来那男子说他游说了这些灾民,保证这些人里都是健康的人,没有瘟疫。且能听话,绝对不会作出坏事来,他有个百人的护村队,所以能保证这些人听话,只要给口吃的,勉强活下去,过些日子洪水退完了,就能回家从官爷那里领些救灾物资生活了。
赵晴兰听了觉得很可信,与官爷沟通,这地方守备倒是很尊重赵晴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