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能笑的日子，就渐渐地忘记了微笑是什么样子了。

而现在，她记起来了。

在殷语柔的目光下，闫冰的手微微垂下，随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殷队愿意相信我，那真是……太好了……”

……

一旁的丰臣吉野发出了讽刺且嘲讽般的笑意，“呵，这可真是精彩的一幕。”

殷语柔低着头，她抱着闫冰的尸体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此刻她轻声开口，声音很冷，“你……难道没有心的吗？她是你亲生女儿，是你的亲人……”

“呵？亲人？我只需要对我有利的人就够了，这个女儿从小就不听话，就和她母亲一样，我就把她送到外面，希望她能在这上面帮助我，可惜她还是这么地没用，死了就死了，我为何要感到悲伤？”

丰臣吉野缓缓地站起身，朝着殷语柔那边走去，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得意微笑。

“好了，碍事的人都解决了，接下去就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我已经……”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刀光划过，丰臣吉野的话戛然而止。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殷语柔，就见殷语柔已经拔出了玄魈。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出手的，包括离她最近的丰臣吉野。

“你……你不是中毒了吗？为……”

殷语柔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彻底恢复了。

虽然讨厌白栩那小子，不过他做的东西的确很好用。

而那边丰臣吉野还没说完，就发现了不对劲。

随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丰臣吉野的身体渐渐从中间开始开裂，随后缓缓地裂开了两半……

倒地的一瞬间，在身体的内脏一股脑地涌出来的时候，他眼中还是难以置信和不甘。

殷语柔低着头，状似无意地喃喃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周围这些人听的。

“果然……对付你们这种蝼蚁，还是应该直接碾碎比较省事。”

随后又是一阵刀光划过，离她最近的几个人也相继毙命。

丰臣吉野的死让周围的人顿时乱成一团，殷语柔大开杀戒的行为让他们拿着枪到处扫射，但是根本无济于事，她的身形就好像一道鬼魅一般不断划过，靠近她的人就会当初毙命。

殷语柔很少会出死手，哪怕是被她追击的重刑犯。

但可能其他人不知道的是，白栩所有的招式，包括已经学会的，还没有学会的，全部都是她教的。

黑袍女子见一时控制不住她，连忙站了出来，对着殷语柔大声道：“你杀了我们的太阁，不可能活着离开，还是快点投降吧，你的丈夫也在我们手上，你想连累他吗！”

“我的丈夫？”殷语柔手下动作没听，此刻已经逼近对方。

“我的丈夫永远都不会拖累我。”

黑衣女子闪身避开，手臂却还是飞了出去。

盛怒之下的殷语柔可怕地像是地狱来的修罗！她眼中是对自己的浓厚的杀意！

在枪林弹雨之中也能游刃有余地取人性命，这才是眼前这个殷家家主真实的实力吗！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不能活着回去！你死了，你的国家呢，你的子民呢！这些你都不管了吗！”

殷语柔嘴角的笑却更肆意了。

“从我出生起，我便背负着守护的责任，殷家被赋予至高无上的权利。这是我的国家赋予我的权利和荣耀，而我便也有责任，守护他！用我的生命去守护他！”

“而你们这群胆敢冒犯他的蝼蚁，我都会，一一碾碎！”

下一秒，殷语柔破开重重人群，伴随着对方带着惊叫的惊恐声，鲜血飞溅，她的头颅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

她可能到死也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

殷语柔明明两枪支都没带，却强地让人发指。

然而殷语柔却明白。

于枪林弹雨之中活下来的刀法，在绝境之中才能爆发出来的无穷力量，这是她的爷爷教她的，是从死人堆积成山的战场上面活下来的爷爷教她的！

是他们这个民族，所蕴含的无穷力量！

“你们这种只会在阴沟里苟延残喘的老鼠，没有资格提起我的爷爷！”

……

白栩他们赶来的时候，只看见殷语柔抱着闫冰的尸体，周围是一地的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一地，像溪流一样不断流动，甚至都流到了白栩的脚边。

白栩笑了，“看来我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

他缓缓走上前，在靠近殷语柔的时候，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她居然在哭。

大颗大颗的泪水自她眼眶滚落，她低着头，压抑又悲痛，却强逼着自己不哭出声。

“师傅，你……”

白栩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