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沉声说,眼里的阴毒,分外骇人。
菩提费力的支起身子,目光虚弱的看向她,说:“你恨我,情有可原,为何还要讲容镜扯上,要知道,因为你,他之前可是没少冷落我,误会我,和我冷战。”
“哼!”定国苦哼一声,反问:“那又怎样?”
菩提凝眉。就听得定国继续说道:“你一经回来,他就恨不得连朝也不上只围着你转,他和我,尽管说是在一起了,可他何曾将我当成妻子、当成他的女人来看待?他对我,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相敬如宾。然这,试问是哪个渴求爱的女人想要的呢?”
作势,定国目光冰冷的望着菩提,眼神并不完全是落在菩提身上的。她着手抹掉眼角出现的晶莹,继续说道:“菩提姐姐,怎么说,你都是我最羡慕的人。偏偏给你让我羡慕资本的人,却是我深爱的人。”
“姐姐,解药就在我手中,只要你保证,绝不再插足我和冥幽之间,我就将解药给你,反之,你必死无疑!”她的眼神,在放狠话的瞬间,骤然变亮,爆发出极端狠辣的神采。
“呵。”菩提登时就脱口苦笑。说:“定国,你好好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以为是我想要的吗?”质问着,菩提的眼泪霎时滑落,继续说:“我和他,从来都是他为主导的,我的意愿,不敌他的欲望,他与我,只顾自己痛快。我在他心里,如今,也恐怕不过是发泄的工具。他不信我,总误会我,杀了我的救命恩人,还打消了我的期望。”
“定国,我问你,这样的一个我,要如何向你保证?试问,这样的一个我,又能保证的了什么?”
定国沉目,目光中出现了嫉妒,她有些恼怒,斥责道:“菩提姐姐,你可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欲望浓重代表了什么?一个男人,可以不在
乎一切,甚至是一个国家只围着一个女人代表了什么?姐姐,你当真是不知好歹。多少女人,都想被三千宠爱于一身。你得到了,却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感恩。你真的是,姐姐,你真的配不上冥幽。”
菩提竟真是无言以对。心中颤颤的想‘自己,果然和这个时代是有代沟的,或许,定国真的更适合容镜吧。她的想法,是否有一些容镜也有呢?呵呵,自己果然是没白接受现代社会的教育,非但没把学到的东西还给老师,还在心底根深蒂固的种下了。我终究,与这个时代,是个外来人。’
“菩提姐姐,你要怎么样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婚期之所以推延,是经你之口的建议。”定国冷声出口,她是很相信菩提对容镜能够产生影响的。
对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菩提苦笑。
恰是这个时候,容镜的身影出现在了偏殿门口,他依旧是那般的如同谪仙,带着一贯拥有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他的目光他的笑,第一时间,就锁定了菩提,再也容不下旁人。愣是从远远见到他就同他施礼的定国身前走过,吝啬的一个余光都舍不得给。
定国见到容镜,很是开心,很是来劲。兀自表现出了最好的笑容最好的姿态向他施礼。可是,当他从自己身前走过,全然无视自己的时候,她垂着的目光视愤恨的,她的牙齿不禁的狠狠的咬着。很快,她姿容恢复了平素的端庄、优雅,微微抬眸,柔和的目光紧随着坐到了菩提身边,且一把将其揽入怀中,亲昵的亲吻了其良久的容镜。
方才一晃而过的面部变换,仿佛不曾发生一般。
待与菩提亲和了稍会,容镜才注意到一旁微笑站立着的定国。菩提也看着她,心说‘你就不觉得尴尬?’
许是察觉到了菩提的心境,容镜
就射出一个眼神给定国,示意她离开。
定国走后,菩提就下意识的推了推容镜,企图将其推开。在反被其抱得更紧之后,她妥协了,迫使自己软下了身子,与他说:“如果我说,有一天定国会对我下毒,你会信吗?”
容镜稍作一想,颇为肯定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随后想了想,他又说:“倘若真有一日她生了这样的心思,为夫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而后,再死不如生。”
菩提一愣,心中不悲不喜,许是因为多半猜到了答案了。她惨惨一笑,问:“算是为我报仇吗?”
“自然。”容镜语气沉重,恰如菩提开启的话题一般。
菩提便不再说话了。
容镜单手摩擦着她的一手。
两人之间,陷入了浓重的沉默。
许是菩提被他欺负的昏迷了三日,真的是吓到了容镜,害怕失去她的他,今日对菩提也就纵容了许多,方才一动,见她不愿意,他也就顺从了她的心愿。
次日一早,菩提醒来,与身边的容镜说:“我可以在宫中走走吗?想想,我似乎都没有好好看过皇宫的风景。”
“风景?”容镜疑问出声。随即说道:“这皇宫哪有什么好风景,皇宫的好风景就在你的床上。”
“你?”菩提炸齿,羞怒的将枕头砸向了他。
“呵,还有力气同为夫打闹。挺好。”容镜一手将枕头夺过,一手将她拉入怀中翻身欺压说道。
“别。”菩提当即抗拒。她看到了容镜眼中的火,她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