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千把个人!你杀个千把个人手上不沾血吗?血的温度你感觉不到吗?”
胡艳低垂下头,尽管隐忍着哭泣,可还是流露出了一丝丝的声音。
“坐下,你真是有意思,那么激动干嘛。”齐林抬手拍了下沐风,随即伸
手将他拉回了座位。
沐风“哼哼”两声,嘀咕道:“游戏,视人命如草芥,将杀人当游戏,你也真是够够的了。活该被逐出家门。”
“好了。”齐林再次出言阻止沐风。
后者冲他一瞪眼,说:“你怎么这么叨叨,在叨叨,我连你一起鄙视!”
崔颖并没有被齐林、沐风影响,依旧是沉声的口吻说:“为什么会说屠城是一场游戏呢。”
胡艳就抽泣了起来,许久之后,她说:“那个时候的我,尽管是狐族里寿命最年长的,可是我的心智,却是如孩童一般。”
“一天夜里,我逃出狐族本部去迦南城玩耍,方才进入城中,我就看到了一位变戏法的伯伯,他长的很慈祥,变的戏法也很好看。我就在他边上看着,看着他将迦南城变成方寸之地摆在桌子上。”
“我很好奇他是如何变成这个戏法的。他就告诉我,桌子上的迦南城中,有许多看不见的怪物,我只要把他们全部杀掉,让桌子上的迦南城血流成河,他就告诉我这个戏法的诀窍。”
“为了知道这个诀窍,我答应了。一个转身就将自己变小,进入了桌子上的迦南城中。可是,我杀完城中那些看不见身影但是有血的怪物飞身出来之后,桌子上的迦南城从桌子上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多圈之后迅速变大,然后它,就将一个套环一般重重的套在了迦南城上。”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我在桌子上迦南城中所杀的怪物,竟然一个一个的都现身了。我自己的杀戮手法我清楚,就是我杀的!”
胡艳怒吼着激动,直到如今,她都不清楚那时候桌子上的迦南城和现实中的迦南城当中存在着什么联系。
‘白猫,你知道吗?’菩提心问。
白猫想了想,就说:‘胡艳,只是被一叶障目了。’
‘一叶障
目。好可怕的一叶障目!’菩提惊叹了声,随即安慰胡艳:“你现在长大了,智力不比从前了,多长点心就好了。”
胡艳点了点头。菩提就问:“那你是怎么到画纸中的?”
胡艳想了想,羞愧的无地自容,不好意思的说:“这,其实也是一个游戏。不过是,比较文雅的一个游戏。”
菩提的眉毛就皱了起来‘俗话说,吃一跌长一智,这狐怎么又掉到游戏这坑里了?管他文雅不文雅,游戏就是游戏。’
“说说吧。好让我们看看你有多么蠢。”崔颖依旧沉声。这就是她的说话风格。
沐风听到崔颖的话后,嗤笑一声,附和道:“就是就是,赶紧的,让我们好好感受一下,你蠢的是多么的有品级。”
胡艳就低垂下了头,说:“十数年前,我途径天元国,在天元国京都的朱雀大街,有个年轻人在街边卖画,是现画现卖的那种。他自命不凡,说自己的画是全世界最好的画!说但凡是他笔下的生物,都会有种别样的神韵!”
“我见他画的也不过尔尔,而且他的每一幅画,里面不是少了鼻子就是少了耳朵或者少了眼睛的。总之没有完整的,我就嘲笑了他几句,说他的画都不能把观察到的画完整,是半吊子水平!他就同我说,为了证明他自己要为我做一幅画,让我好好看看他的本事!”
“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是他说这是一个小游戏,如果我不答应,就是胆小鬼!就是窝囊废!”
“于是乎,我答应了。然后,就被封印在了画纸中。”
“后来我才意识到,他之所以不将生物画的完整,是因为,一旦完整了,就代表着被画者会被封印。”
听完胡艳的缘由,沐风与齐林相视一笑,崔颖则是开口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形容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