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褐色木马在高空飞翔,穿云过风,急速前进着。马的身体,是两间厢房。墨琴在其中的一间休息着。夏日则站在他的门口,警示着周遭。
“夏日,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墨琴问。
“种子得来不易。觊觎种子的又很多,我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夏日回话。
墨琴就轻笑两声,说:“你真是愈发的像你的义母了。”
夏日额首,神色中带着憧憬,说:“谢谢少主赞赏。能够像义母,是夏日之幸。”
墨琴神色一定,带着一丝讽刺的眼神说:“像她又什么好?你也想变得绝情断爱不通人情世故吗?”
“少主慎言。”夏日提醒着,很是不悦他这么评价义母。
墨琴眼神中的嘲讽就愈发扩大了,弥漫到了脸颊,到了嘴角,他说:“慎言不慎言的,在我这里没那么重要。天机在大,也属于墨家。而我,是墨家仅存的唯一嫡系血脉。单是这一点,就是你义母做再多努力,效忠的再怎么卖力,穷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夏日默然,反驳道:“少主确实具备先天优势。可那又如何?还不是不得天机重用。总归是少主太不懂事。因为一个扇菩提,不仅搭上了夫人的性命,还连累了墨家诸多长老命丧黄泉。”
“夏日。”墨琴扶在躺椅扶手上的手,不自禁的青筋暴跳,唤出夏日的名字也是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目光冷冽的看着她,说:“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放肆,我告诉你,我可以喜欢你,同样也可以将你从我心中彻底移除。夏日,不要挑战我的心,我从不是心软的人,杀你,兴许会在我的一个冲动之下。”
夏日凝目。两人四目相对。
突然,木马一阵巨颤。
菩提等人也有察觉。
“少主,木马好像遭到了撞击。”夏日警醒着说。
墨琴便从怀中掏出一
页木片,口中念叨了声咒语,木片就化作一层薄薄的膜覆盖木马的内层。之后,木马的巨颤就消失了。
正待墨琴心下放松,嘴角露出微笑的时候。一声悠扬的琴音响起,带着绕梁三日不决绝的气势蜿蜒在木马之内。始终保持警觉的夏日,因为精神过度的集中,反而率先被琴音自带的戾气所伤,口吐鲜血晕倒在房间之中。
“何人来犯?是有多么的见不得人,竟落得是藏头缩尾!”墨琴对着虚空喊话,当即拿出自己的武器明兰笛与之对抗。
霎时间,琴声、笛声混在一处。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魔性的笑声,不辩老少,不辩男女。琴声依旧,缓慢的旋律仿佛带着锐化轻快笛音的特质,生生的压制着墨琴的明兰笛无法发挥本该有的气势与攻伐之力。
不消多时,在琴音大气悠扬的曲调之下,笛声渐渐消弭,最终化为一缕青气被琴声生生打回明兰笛中,墨琴霎时拿开嘴边的明兰笛,一口喷出鲜血。再拿回笛子誓与琴声对抗的时候,才发现,明兰笛任凭他怎么吹都发不出一丝的声响了。他下意识的端详了下明兰笛,才发现,笛身之上生生裂开了一道细窄到清晰可见的缝隙。
魔性的笑声凭空再起,伴随着琴音的肆虐,木马在瞬间就碎裂开来,化作漫天的褐色碎华零零落落的洒在群山峻林之上。木马中的墨琴与夏日,较之轻小的碎片更为沉重的直线掉落。
一道劲风拂过,乾坤袋脱离了墨琴身体。
菩提等人已经全部从空间手环回到了乾坤袋中。
菩提就说:“外头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
“可是有谁来救我们了。”胡艳想当然的说。
‘会有谁呢?’菩提心中苦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置可否。恰是这个时候,头顶射下一道亮光,紧接着就是乾坤袋就
倒转了过来,菩提等人就被竹筒倒豆子一般,呼呼啦啦的全给倒了出来。措不妨的,众人就被拆散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菩提只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一般。她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方才发觉自己睡在一方床铺之上床铺是暗灰色的,帐子也是同色系的。目光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程设简单而又色彩单一。菩提大致可以断定,她眼下所处的地方,是一户不算殷实的人家。
‘我居然昏睡了过去?’菩提很是诧异,她真怕她一觉就睡回了现实。她是真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梦境了,这里可以解开太多现实社会中遇到的迷惑。这里似乎是现实社会未来会发生近况的缩影,她是真的想走一遍看看。发现对现实社会发展好的,就留下来。发现对现实社会不好的,就悉心记下,等回到现实社会,在未来发展的道路中顺手给抹杀了。
木门“吱”的一声,菩提的目光就射了过去。恰是看到一个小女孩的脑袋先是探了进来。她三步一跳的来到菩提身边,惊喜的说:“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呀!真好!”
“啊?”菩提惊疑一声。甚是觉得小女孩的话奇怪,却又怎么也挑不出来具体哪里奇怪。
小女孩瞬间就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两只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左顾右盼着,似乎是在提防着什么。随后她松懈下来,两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兀自呢喃着:“吓死老身了吓死老身了!以后再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