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氏便去了柳岩的住所。后者先是故意
将她晾在院中许久,堪堪在天大亮的时候,才让常嬷嬷将余氏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告诉我,我的女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身边?我娘告诉我,当年她明明将其托付给了苏城一户米商。米商夫妇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家庭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生活充盈。我的女儿,本该成为他们的掌中宝,被他们呵护的长大,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柳岩,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是我抢了相爷,抢了你的主母之位,一早就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你,是你对我蓄谋已久。也许,从我念你有孕,许你进相府为妾开始,你就开始算计我了。是你,或者是你背后的柳家窥探到了我的秘密,故而将我的女儿囚禁在了身边。早年的昌林侯府,即便是被皇上打压,却依然是天元国的参天大树,根深蒂固,要想拔出,非一日可行。”
“所以,你就养着我的女儿,你在等,等昌林侯府极近败落的时候,好借着我的女儿来打击我,从而让我们母女交恶,让我的女儿恨我,让相爷厌恶我,让我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从而夺取相府主母之位!”
“柳岩,我说的可对?”余氏一句一句愤恨的分析着。言语越是往后解析,她看着柳岩的眼睛就愈发的冰冷。
柳岩却是无谓的笑了,其实真相是什么,她根本就不清楚。不过,余氏的分析也有可能是对的,自己不出手不代表母亲会不出手,若真相真是如此,那么母亲当年让自己先入相府为妾就是在为自己谋出路的计划之中了。越是这样想着,柳岩的面庞露出的笑容就越是嘚瑟,她说:“夫人可真是能说会道,怎么就不去做个戏子呢,若是夫人去做戏子,那么他日
我定然会带着浩荡家眷去给夫人捧场。”
“哼!”余氏轻哼一声,问柳岩:“你既然知道了我除美仙之外还有别的女儿,为什么不告诉相爷?据我了解,现如今的你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你如果占着绝对的优势都不报复我,那只说明一点,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柳岩当即反驳,腾一下的从软塌上站了起来。
余氏无所惧,目光直视着柳岩,一字一句的嘲笑道:“你敢,你为什么不去做?莫不是你这只黄鼠狼改吃素了?励志放下屠刀出家当尼姑了?”
“今日你要是不去相爷那里告我的黑状,你就是孙子!”余氏发狠的怒吼着。
“你!”柳岩的眼珠子瞪的圆滚滚的。她恨恨的盯着余氏,心里安慰自己‘快,快想想母亲的警告。别跟这疯子一般见识!如今的余氏,风头正盛,不是收拾她的时候。眼下一旦收拾了她,未保不会连累到皇后的名声。若是皇后的名声受损,皇上定然不会开心,到时候说不准会降罪柳家。毕竟,余氏眼下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凤凰身边的司雀。而且还是跟随着凤凰落嫁皇帝,感受到凤凰的召唤而生还。’
余氏见柳岩久久不说话,就继续刺激着她,说:“果然,纸老虎就是纸老虎?纵然家里富甲一方又如何,到头来培养出来的女儿还是这么的难登大雅。”
“余氏你够了。我眼下不到相爷那里揭发你,是看着皇后的面子。若不是你顶着皇后身边司雀的名头,你以为你昨天能有好!”柳岩怒气冲冲的说。
余氏却是笑了,说:“可我偏偏就是,偏偏这么巧,我就有了这个身份。皇后身边的司雀,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好大的官威呀。”
“说到头来,还是我命好。”余氏颇为得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