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见她这幅样子,偏是要给她撒一撒眼药水,她说:“真是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给门夹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个的都惨兮兮的,你这个当娘的,居然还能够笑的出来。真是不知道该说你豁达呢,还是说你冷酷无情!”
余氏收拢了笑容,白了柳岩一眼,反问一句:“你以为你的女儿就好过了?”
柳岩随即一愣,脸色阴沉下来,问:“你什么意思?”
余氏坏坏一笑,反问:“你猜?”
柳岩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思考了好一会,神色颇为淡漠的说道:“余氏,我知道你余家还有些实力,同时我也知道我柳家不可能将事情做到面面俱到,所以,被你趁虚而入的可能我相信还是有的。”
“不过,我既然当初能够推她入大狱,那么,这说明什么你猜不到吗?”柳岩颇为冷厉的反问着。
余氏看看她,轻笑一声,她真是没见过这么心凉的母亲。久久没有说话,随后将话题转回了自己最关注的问题:“告诉我,那孩子怎么回到你身边的?快点告诉我!柳岩。”
看着余氏这幅样子,柳岩只觉得心里好爽,继而有一种抓住了余氏痛脚的感觉。她得意的笑了笑,说:“真想知道呀,真想知道就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
余氏静默了数秒,说:“好,我求你。我求你了柳岩,你就发发慈悲告诉我,那个孩子为什么会在你身边的好吗?”
“不好,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求人,不应该是跪下来磕着响头一边一边的渴求我吗?你这干巴巴的几句话,几十个字,我真心是看不到半点诚意。”
“所以,要么,你就在这屋子里给我跪满三天,到期之时便是你得知真相之时。要么,你现在立马走,就永远的和真相失之交臂。
”柳岩苛刻的提出了条件,后见余氏不为所动,便继续说道:“既然没有这个务必要知道的决心,那就别在我这丢人现眼了,你有这个心思搭台唱戏,我还没时间看呢。”
“好,我跪。三天,不过,我得入宫先和皇后请够假期。”余氏一本正经的说。
柳岩担心余氏会出什么幺蛾子,便说:“相爷今日要上朝,不妨你先同相爷说声,让相爷向皇后代为转达你的意思,如何?”
“柳岩,你可是想让皇后对我产生意见?”余氏话有所指的问。
柳岩笑了,说:“自然。眼下的你,让我忌惮的无非就是你那些新得的身份。所以,一有打击你的机会,不论大小,我都会顺势而为。”
余氏嗤笑一声,讽刺道:“你还真会见缝插针。”
“过奖了。诺,你的决定是什么呢?不动作快点,相爷可是要上朝走了。”柳岩提醒着。
余氏默默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的就走出了门。等找到扇文殊的时候,他正准备上轿离开,因为她的出现,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余氏上前将要说的都说了,就目送着扇文殊的官轿离开了。
扇文殊走后,柳岩从相府走了出来,看到余氏,便轻蔑的说:“夫人还愣着干什么?不打算知道真相了吗?”
余氏便知道了她的意思,默默的回到柳岩的房间,对着床榻安然的跪着。在柳岩眼里,余氏跪自己的床榻,就好比跪着自己。当柳岩确定了余氏的行为,便带着张嬷嬷坐上马车离开了相府。她并不知道,隐藏在暗处的昌林侯府的人,等的就是这一刻。
今日的早朝,同往昔一般进行着,明若帝依旧是正襟危坐在龙椅上,殿下百官林立,各位大人纷纷启奏着自己所管范围内的要事。轮到大理寺卿
杨光硕的时候,他将一则劲爆的消息抛入了大殿:“启禀皇上,废皇后昨夜殁了。”
“什,什么?”立于文官之前,沉默当背景的佟太傅当下就受不了了。一瞬间,老泪就纵横了下来。衣袖未能掩盖住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杨光硕并未将佟太傅当一回事,周身恭敬的面对着明若帝。若是以往,他可是不敢得最这天元国第一把交椅的老学问家。他继续汇报:“回皇上,在废皇后死去之前,慕容将军府的慕容夫人曾今去过牢房。而当日,也唯有她进入过牢房探监废皇后,且在其中呆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
“而且,这是我们从废皇后尸身下找到的东西。”杨光硕说话说着,就从官大的官服袖中掏出了一抹布块,血迹斑斑的布块。
佟太傅一见这个,眼前一晕,险些昏了过去。他硬撑着体格,他要看看,明若帝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害他佟家?他已经逼死了佳乐一家,他倒要看看,明若帝这回要怎样逼死他必死佟家的核心?
慕容风的眼睛在布块出现的瞬间就危险的眯了起来‘皇上是要在收拾佟家的同时,也一同覆灭了慕容家吗?’
‘哼!’他心里轻哼了一声,露出了笑意‘真是异想天开。’
陶青很快就将布块呈到了明若帝的身前,当即为其张开了布块:恐我泄密,至亲杀我!后者一看,神色大怒:“好啊,这就是朕宠爱多年的臣子,居然联合起来要造朕的反!来人,将佟太傅与慕容将军押入大牢!”
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慕容风尽管有所猜测,却也想不到明若帝会做的这么绝。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