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哭得跟什么似的。”
宴惊庭捏她的脸,“你倒是还挺得意。”
“楚知意……我什么时候哭了!”
二人身后传来一道羞恼的声音。
楚知意与宴惊庭齐齐往后看,就瞧见温糖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此时正羞恼的瞪她。
楚知意哼了一声,扭头不搭理她。
宴惊庭不知楚知意与温糖之间又发生了矛盾,只是朝她微微颔首,便也扭过头去。
温糖气绝,她蹭蹭走过去,坐在单人沙发上,与楚知意距离不算远,但也并不近。
“你坐这里干什么?”
“这是我家,我想坐哪儿就坐哪儿,你还能管得着我吗?”
闻言,楚知意刚想说什么,一个男人从这边路过。
他下意识朝沙发上的人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颤巍巍的指着楚知意与温糖,嘴张了又合,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温糖瞧见这男人的模样,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再乱看小心我把你请出去!”
“温……温糖,我那次送的花真不是给楚知意的!”男人憋了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般的说道。
宴惊庭侧头,视线凉飕飕的,看向楚知意。
楚知意一脸茫然,瞪宴惊庭,“我什么时候乱收过花!”
温糖本也满脸莫名其妙,正眼看了那男人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温糖顿时认出了他是谁。
她冷笑,“好你个渣男,还敢来我温家参加我爷爷的寿宴?”
男人一脸惶恐,“不是我要来,是我爸妈非要拉着我来的,我躲你都躲几年了,我能硬赶着上来吗?”
楚知意听完了她们说话,这才想起来!
“我本来就没收他的花!温糖,你到现在还不相信?”
温糖无言看她,最后扬着下巴对男人说,“既然今天碰见了,那你就好好解释清楚了。”
男人唉声叹气。
楚知意莫名,“解释什么?”
温糖扯着唇对楚知意冷笑,“解释你那个好姐妹,王悠悠是怎么让你背锅的。”
楚知意一愣。
宴惊庭看向不远处的男人,眼底微暗。
男人被温糖逼着开口,挠挠头,最后还是说,“其实……就是王悠悠,她看到我和温糖在一起,就故意让我帮她忙,我那时候小,没看出来她是故意勾引我,我就……”
“我不就背着温糖和她聊了几句吗,然后又给王悠悠买了点儿东西,温糖知道我背着她和其他人聊,但不知道是谁,后来我送给王悠悠的花,被她转手送给你了,她故意让温糖看到你拿着我送的花,让温糖认为我是在和你牵扯不清。”
那次楚知意和温糖闹得可谓是沸沸扬扬,楚知意还被楚衡压着第二次去温糖家中道歉。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楚知意说,“我以前就和温糖解释过,这件事和你无关,但温糖她不相信,还是前年温糖偷听到我和王悠悠说话,这才相信的。”
楚知意还没有缓过劲来。
整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温糖见她还不敢相信,毫不客气的嘲讽,“你以为她做得只有这一件吗?王悠悠把你耍的团团转,故意向卖惨,让你跳出来和我斗,她自己出落成个小白花。”
“楚知意,你就算再聪明,你也是个识人不清的笨蛋!”
“温小姐。”宴惊庭警告地看向温糖。
温糖哼了一声,闭上嘴不再说什么。
宴惊庭看向楚知意,碰向她的手时,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握紧了,他强行打开时,便瞧见她手心处落下四个月牙的白。
楚知意沉默不语了许久,最后看向温糖,“现在来对对账?”
“有什么可对账的,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可以相信你,前提是你没有骗我。”
温糖恼怒,“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一句假的!”
“那你怕什么?”
“对就对!”
于是楚知意和温糖开始将与王悠悠有关的所有冲突都列出来一件一件的说。
从王悠悠最开始转学过来,被楚知意看到温糖欺负她开始。
再到王悠悠向楚知意告状,说温糖撕了她的作业。
王悠悠偷拿老师为温糖准备的东西,却对楚知意说,温糖在污蔑她。
……
一桩桩一件件,楚知意从愤怒到心寒,被欺骗的感受让她越听越麻木。
她从来没有遭受过欺负,王悠悠,用她那张足以蒙骗人的脸,把她耍得团团转,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为她出头。
楚知意真想骂自己一句大傻子。
这么多年了,她竟然从来没有看透过王悠悠的真面目!
温糖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识人不清的笨蛋!
楚知意身体颤抖,气息也不匀。
宴惊庭从不知道这些,也没想到楚知意竟然被诓骗了这么久,只握住她的手,为她抚气。
温糖看着她这副已经被气的仿佛要失去理智的样子,原本想象中的快意并没有在心中浮现。
她只是抿了抿唇,“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是还想和她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