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事了。
自从那天霍浊给他发了消息之后,宴惊庭就没有再接到过楚知意发来的消息。
他心想着楚知意这下应该知道了他的心意,只要消化了,必定会再和他联系。
她还没让他看她的蔷薇开花。
他这在国外忙得脱不开身,好不容易有了时间休息,没想到楚知意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
宴惊庭有些坐不住,这短短的三个小时,他打了快四个电话,没一个人接。
现在听到对面接通电话的人是女人,宴惊庭的心才算安稳一些。
他问道,“女士尊姓大名?”
“我姓金。”
宴惊庭知道她是谁了。
“原来是知知的舍友。”他声音平和,“麻烦明天让知知给我回一个电话。”
这家伙对枝枝还挺关心的。
真是把她当替身了吗?
为了一个替身,一个人能做到千方百计地把她给娶进家门?
难道宴惊庭的白月光已经死了?
金金把电话挂断,放回她的身边,仔细回想着楚知意告诉她的话。
最终还是将念头放在楚知意能与宴惊庭结婚和宴惊庭白月光这两件事情上。
宴惊庭出现在民政局的时间太巧了,现在怎么想都觉得肯定不是巧合。
以及白月光,是谁告诉枝枝,宴惊庭有白月光的?
金金带着这些疑问,又陷入睡眠。
因为倒时差,楚知意捂着发胀发疼的脑袋睡醒时,金金还在睡眠之中没能起来。
她在床上躺着清醒了一会儿,这才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楚知意痛苦呻吟,捂住脸不想见人。
她昨天都和金金说了些什么啊。
要不是金金抓着她的手,楚知意都想跑了。
楚知意肚子有些饿,摸出手机打算定个外卖。
便瞧见手机上有个未接电话,还有好几条消息。
她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顿了顿,将消息打开。
婷婷:睡了吗?
婷婷:还有五天,我便回国了。
婷婷:明天早上给我打个电话。
楚知意看着他的消息,撇撇嘴。
等他回来,她问的问题宴惊庭就能给她解答了?
还是直接默认她就是个替身?
楚知意酸溜溜地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点了个外卖,就去了浴室洗澡。
金金还在睡觉,又被一通铃声给吵醒了。
她费劲看向是谁的电话在响,便朝浴室里的楚知意喊。
“楚知意!你老公给你打电话了!”
好半天,楚知意才在浴室里回答她,“不接!”
语气铿锵有力。
哪里还有昨天晚上的颓态?
金金就拿个枕头盖在上面,减弱了铃声,躺在床上假寐。
直到外卖送过来,楚知意从浴室出来,金金这才勉为其难地从床上起来。
“宴惊庭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了?”
楚知意往嘴里塞了一口水晶虾,含糊不清,“有什么可接的。”
他什么都不告诉她,她接了也没什么可说的,到头来还给自己找了一肚子的火。
金金一笑,“真行,姐妹,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以前她和宴惊庭刚结婚那会儿,装得可老实了。
楚知意扬起眉,笑眯眯的说道,“我前段时间也才发现,其实宴惊庭是一只纸老虎,也就看着可怕而已,其实他一点都不可怕。”
“之前我都能和他闹到天上去,也没见他多生气。”
楚知意挑了几件事儿告诉金金,在说起宴惊庭时,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和宴惊庭都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记忆。
金金将她的话听到了心里,也把她现在的表现看在眼里。
到底是自由撰稿人,金金的洞察力也非常敏锐。
如果只是一个替身,宴惊庭能放任枝枝和他那么闹还不生气?
“枝枝,是谁告诉你他有白月光的?”
楚知意话音一顿,捏紧筷子,半晌后,才慢慢说。
“他叔叔,那天快中秋了,婆婆让我去找宴惊庭收藏的茶叶,我快打开那扇门的时候,宴祁澜就窜了出来,说那里面是宴惊庭的秘密,有关……他那个白月光。”
金金摸着下巴,“既然是他家人说的,那这个白月光,的确有可能存在,不过……依你刚才的话,我倒是觉得宴惊庭他不一定把你当做替身。”
“如果宴惊庭只想要一个和他白月光一样的替身,那他大可以强取豪夺,管你乐不乐意。”
“依照他的权势,就算他把你关上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人察觉。”
楚知意:“……”
怎么突然法治频道了。
“那他为什么……”
“说不定……他就是喜欢你呢?”金金笑眯眯的说。
楚知意不说话了,但眼睛却亮了起来。
金金莞尔,继续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得找出来他到底有没有在你结婚的这件事上运作,你再仔细想想,除了和我们说了这件事,你还和谁说了?”
楚知意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