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浊紧赶慢赶来到了汉江府。
整个别墅现在只有楚知意一个人,沉默坐在沙发上,看到他来,便指了指一旁的单人沙发,“霍浊,过来坐。”
霍浊磨蹭着坐了下来,只觉得如芒在背。
“夫人,您想问我什么?”
“我和宴惊庭结婚那天,他为什么在民政局前的书店里?”
霍浊一呆。
好家伙,一来就是炸弹。
楚知意看着他,眼眸眯着,“你不用再骗我了,花是宴惊庭送的,楚慧也是他找回来的,这些我都知道。”
霍浊如坐针毡,“楚……楚慧……”
楚知意淡笑,“阿贤是吧。”
霍浊:我能不能现在就晕过去。
他好想立刻给先生打个电话!
夫人的进度太快了,他压根还没预习到这一页呢!
这要他怎么回答!
“楚慧就是阿贤联系,还把她送到楚家门口,让楚慧在我生日那天回到楚家。”
“霍浊,宴惊庭说了,我随便查,你还想瞒着我吗?”
霍浊紧紧抿着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夫人,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楚知意气地拍桌子,“是不是宴惊庭让你瞒着我的!”
霍浊闭着嘴不说话。
“我一开始就试探他花是不是他送的,他就是不说,现在我查出来了!他又不让你说!”
楚知意呼吸急促,眼睛都红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霍浊有些心惊胆战,默默低下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楚知意胸口起伏的厉害,胡思乱想了许久。
最后,咬碎了牙,声音发低,“所以……因为他那个白月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拿我当替身不成?”
越是这么想,楚知意越觉得这个可能准确率相当大。
她眼眶发红。
“什……什么?”霍浊没听清楚,茫然地抬起头。
楚知意瞪了霍浊一眼,擦着眼泪往卧室走去。
霍浊自然不可能追上去,只能在原地着急地直跺脚。
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只能给宴惊庭发了消息,将楚知意给他说的事情都告诉了宴惊庭。
只可惜,宴惊庭的谈判才刚刚开始,他带的团队对这次的合作志在必得,恐怕磨不下来,他绝对不可能抽出时间去看手机。
……
不对劲。
电视台里的领导,刘姐,以及和楚知意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远远地站在一起,看着不停忙碌工作的楚知意,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太不对劲了!
“哎,刘姐,她这么拼了命的工作已经是第几天了?”
刘姐心惊胆战地将一只手举起来。
领导倒吸一口凉气,“五天!?”
“没错,这已经是第六天了。”
“台里囤积的工作只要她能干的,基本上全都干完了,每天第一个来台里,最后一个走。”同事忧心忡忡,“台里本来就卷得不行,知意她连轴转了五天,人都憔悴了不少。”
领导虽然提倡台里的员工都自发地高效工作,但他也不是没有人情的。
他前两天察觉到不对劲,这会儿再听记者一说,开始犯嘀咕,“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我就不知道了。”同事摇摇头。
刘姐倒是若有所思,“她前几天来台里,眼睛都是红的,该不会是和老公吵架了吧?”
“吵……吵架?”
领导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台里的普通人不知道楚知意的老公是谁,可他却是知道的。
楚知意……敢和那位大佬吵架?!
刘姐挺着个大肚子,在一旁猜测,“结了婚的女人,除了和老公吵架能气成这样,还能和谁吵?她现在还没怀孕呢,难不成是她老公家的婆婆催她赶紧怀孕?”
领导打起了警钟,立刻摆手赶人,“什么有的没的,小刘,你怀着孕就别操心那么多了,专心把手头里的工作做完,回去待孕生产去!”
“还有你们,没事儿就去劝劝知意,让她万事想开点,这人生又不只有家庭!”
刘姐和同事们相视一眼,做鸟散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领导来到楚知意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知意还在做表格,察觉有人,扭头就看到领导站在她身后。
“主任,您怎么来了?”
楚知意要站起来。
领导压着她,“唉,你就坐这儿吧。”
“这几天我听说你对工作很是上心,怎么样?遇到什么困难了?”
楚知意摇头,“主任,我没什么困难。”
没什么困难能这么努力工作?
这话领导没说出口,只看着楚知意满眼的红血丝,整个人都憔悴极了。
领导叹了一口气,“我给你放几天假,你要是不想回家休息,那就去外地玩两天,等调整好了心态再回来工作。”
楚知意一脸茫然。
领导开始赶人,“还不收拾自己的东西赶紧回家?”
楚知意从电视台里走出来,脸上的困惑还没有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