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把那些不该有的画面从自己脑子里驱赶出去。对秦琴嘴硬道:“县主,你一再拒绝王爷的好意。你也不想你们全家因为你的短视而日后被清算吧?”
秦琴呵呵了,扬起眉毛:“你吓我么?”
姜思铭不说话,他不说话,因为他就是。
秦琴再次呵呵,还是呵呵他一脸那种:“不好意思,我是被吓大的!”
姜思铭:“你……你!”
!。
秦琴懒洋洋地转过身,说:“姜大人,不必多说了。你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吧?”
怎么世界上会有那样厚脸皮的人?!
一边瞧不起她,一边还一再拉拢她。
拉拢她进自己的团伙干嘛呀?!
给苏云锦做陪衬呢,还是给蒙瑜找不自在?!
真特么的贱得慌!
姜思铭在她身后说:“秦县主,回京城还有一天时间,这一天时间里,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谁才是值得跟随的明主!”
秦琴才不用考虑,不过,她也没有吱声。
既然都是鸡同鸭讲,何不留一口气在肚子里暖宫!
……
在驿站里落脚,人又多,蒙瑜又要讲排场。随行的人员少不免的,就要委屈一下。秦琴他们被挤在偏院里,对门还有别的客人。还好他们不是那种讲究摆架子讲排场的,也就罢了。
这晚,夫妇二人早早歇下,秦琴蜷在被窝里,想起明天就要回到京畿,十分兴奋。她揪着明湛嘀嘀咕咕的:“阿湛,小雪和小夏已经到了京城里,不知道住得习惯么。肚兜好几个月没见我们了,不知道还认得出我们不。”
明湛忍着困意,陪着她说话,很有耐心地一句一句给她分析:“他们会很习惯的,跟着去的还有老人们呢。春花春柳也是很会照顾人的。就是小夏的学业被耽误一点,也没有什么,横竖过年之后才安排进书院插班念书。肚兜很有灵性,它们看人不是靠眼睛看,是靠味道闻,它会认得你味道的啦……”
就跟哄小孩似的。
明湛常常说,他有两个女儿,一个是秦琴,另一个才是秦冬雪。
这话好像也不假。
反正,他哄秦琴,比哄秦冬雪要耐心多了。
充满了老父亲的关爱。
秦琴听罢,把脑袋埋在明湛心口撒娇,直撩得男人呼吸急促喉头发紧。把她往身边摆:“不许胡闹了,这地儿不是胡来的地方!”
其实秦琴也没有那心思,她就纯粹觉得这样撩拨明湛,好玩得很。
像个大马猴似的,扒拉在他身上,鼻尖还在明湛脖子上嗅来嗅去,嘴上说着特别无辜的话:“我又不是胡闹,我就闻闻。你的味道好香啊……”
明湛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香气,有点甜,像麝香,像木香,但又统统不是。
那是属于明湛自己的,独特的气味。
明湛被她闹得没法子,软和地低声笑:“也就只有你闻得到,我自己都不觉得……”
男人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背,就跟给肚兜顺毛似的,一下一下的顺着,顺了几下,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的方向。
秦琴觉察到异样,支起自己身子:“嗯?”
墙头上蛰伏的黑衣人还不知道自己行踪已经暴露了,蹑手蹑脚的趴在那儿,静候动手的时机。却听见屋子里的调笑声音无时无厌,放肆非常,不禁渐渐不安起来。低声唾骂:“什么轻浮浪荡的女人,跟妓子有过之无不及的……”
猝不及防地,身后出现一具幽灵般的身影。明湛幽森森的说:“就你也配对我女人说三道四?”
黑衣人大骇,想要攻击明湛,胸口却一阵巨痛,四肢发软,不听使唤。
明湛用力一提他的后心,就跟抓乌龟似的,把他给整个人提了下来:“下去!”
看到秦琴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那黑衣人就知道大事不妙,一低头,准备咬破毒囊自尽。秦琴倏尔飞起一脚,脚上趿拉着的鞋子嗖的一下子飞了出去,结结实实地塞入了黑衣人口中。黑衣人两眼一翻,差点儿晕了过去。
明湛把他嘴里的毒囊挖了出来,一脚踩碎,问:“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闭着嘴巴,不吱声。
秦琴倒是不意外,道:“你把他的牙齿全拔了,再用这玩意儿,给他松一下后面……”
拿出一根……棒球棍?
黑衣人顿时着了慌,开口道:“我都说,都说……”
秦琴其实也就是吓一吓他,闻言,收起了棒球棍。黑衣人道:“是苏,苏小姐派我来杀您的。”
“苏云锦?”秦琴惊讶道,“为什么?我跟她好久没有见面了吧?”
黑衣人说:“小的是苏世子手下的人,被小姐借了过来。听说是,防止您二位跟瑜亲王抢功,既然用不了您们,就杀了您们。”
那黑衣人说话软绵绵地,一脸毫无斗志的模样,显然早就丧失了为苏云锦卖命的决心。手底下养着的杀手颓废如斯,秦琴连报复他的想法都没有了。问:“你是不是也不愿意干这个活儿?”
明湛却在旁边,若有所思:“你一嘴殷州口音……”
黑衣人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