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就往宴席上去了。
秦琴站在户外,远眺了一会儿河上风景,这才回身进去。
回到位置上坐下,就听见冯晓对朱知府柔和开口说话:“这个汤温阳补肾,相当之美味。知府大人多喝一碗。”
朱知府推辞客气道:“不用了。下官已经吃饱了。”
冯晓微笑道:“朱大人,男人到了这岁数,还是得好好补补。不然的话容易推己及人,净关心别人跑多少次茅坑这种小事儿了。反而容易因小失大,坏了大事。”
眼瞅着朱知府的脸就涨成了猪肝色。
秦琴炫了一杯淡酒,旁边的夫人瞧着,说:“秦夫人,这木瓜酒虽然淡,也别喝多了。有后劲的。”
秦琴微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现在是大夏天喝冰水,爽啊。”
那夫人:“??”
挑衅地白了朱知府一眼,秦琴心情更好了,又炫了一杯。
宴会宾主尽欢,兴尽而返。
夜间过渡危险,冯晓给安排了地方,让秦琴今晚歇在银滩镇的客栈上。走到路口,看到陈子梅一身男装,赶着小青骢牵的小马车,秦琴心里一暖。
正欲加快脚步上前,眼前一黑,多了两堵结结实实的墙。两边肩头,同时被重重一点,好歹秦琴稳得住,只是轻轻一晃。看着眼前两个妇人,就很是不解:“两位夫人,不知道秦琴哪里做错了?”
其中一个女人冷笑道:“秦氏,刚才我竟然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还说是做木材生意呢,怕是做皮肉生意的吧?要想让我照顾你家生意,做梦去吧!”
秦琴想起来了,这一位也姓朱,叫朱珊珊,似乎和朱知府同宗。刚才宴会一开始的时候,对她家的文玩木头感兴趣,相互交换过名帖,约好了来湛园看木头的。
少一个刁蛮客户,她倒不怎么可惜。
然而对方似乎并不是这么想,她见秦琴没什么反应,她自己反应就很大了,一口唾沫朝着秦琴吐过去:“呸,贱人!”
秦琴是那种吃亏的人嘛,微一侧身,那唾沫直朝着另一个官身上落下去。那官跳起来破口大骂:“怎么回事!C他娘的,怎么回事!”
“啪”
那官一回身,正好看到秦琴结结实实一巴掌甩在朱珊珊脸上。
朱珊珊的眼泪“刷”的就掉落下来了,“秦氏,你以为你是皇商就了不起啊。买卖做不成,出手就打人?”
“你跟京畿来的那位勾勾搭搭,见到你就恶心。我们洁身自好,才不屑跟你这种浪荡贱货混在一起!”
“你看看你穿得像个什么东西,一股勾引人的小白花模样。男人见着你是丢了魂了,可瞒不过我们女人的眼睛!”
她嘴里骂着,和她一起的那夫人打了个眼色,四五个丫鬟婆子一拥而上,按住了秦琴。秦琴双拳难敌四手,被压得弯下腰来。眼瞅着朱珊珊越骂越得瑟,声音正好让那个被吐了一口唾沫的官听见:“廖大人。秦琴她冲我吐口水,我躲了过去,没想到落你身上了!”
“真的是不好意思啊,让你沾了这飞来横祸!您袍子换下来,送我府上去,我赔你一套新的!”
“您千万别跟这乡下来的粗鲁婆娘一样见识!”
好家伙,一张嘴就颠倒了黑白。
那廖大人信以为真,光火道:“岂有此理,什么粗俗村妇,简直没点规矩!”
朱珊珊越发得意,随手拔下头上锋利的发簪,“嘴巴惹的祸,就让舌头来受罚好了。来吧,张开她的嘴!”
陈子梅奔过来,却被人拦在了外面。她急得大哭,“我是陈冰县令的女儿,放我进去!”
“陈冰?小小七品芝麻官,闺女这么大口气?”
“赶出去赶出去!”
陈子梅被扯着头发,撵了出去。朱珊珊的人很有默契地把秦琴围在角落里,当着那廖大人的面,一名婆子捏着秦琴下颌骨,强迫她张大嘴巴。朱珊珊狞笑着,把一头磨得锋利的发簪朝着秦琴嘴巴用力扎下去!
秦琴是没想到这伙人如此明目张胆的!
她狠命一甩脑袋,躲开了发簪贯穿舌尖的一击,可那发簪也划着她腮帮子过去了。
鲜血飞溅。
廖大人抚掌大笑:“好!做得好!”
“给我好好惩罚这刁妇!”
好像看出了她的不明白,朱珊珊轻蔑道:“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轻浮村妇。真以为能来一次我们的宴会,就打入我们的圈子了!”
“跟你这种女人同席而坐,简直就是我们的耻辱!”
旁边那妇人附和道:“就是!我忍着恶心好久了!”
“只看到冯大人这么护着你而已!”
如果说刚才秦琴还没懂的话,这会儿就算她是傻子也都懂了。抬起眼睛看了看,果然,在她们眼底看到了嫉妒和疯狂。
真不明白,都一群已婚妇人了,冯晓到底有什么威力?
“荡妇。丈夫不在身边,就勾三搭四。”朱珊珊道,“还大掌呢,就那么等不及显摆你的才干嘛!”
“打!给我狠狠的打!”
“打坏了算我的!”
朱知府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廖大人身后,嘴角挂着冷笑,袖起双手看热闹。他甚至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