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顿时感到不悦,就知道这个她这次过,没安好心,什么都想插手,昔日,从来没有管过他们姐弟,现在却想插手,不能够,尤其是陈元昌的婚事绝对不可能由她做主。
“祖母,现在昌哥儿还小,婚事自然是急不得的。”陈宝珠拿年龄来堵她的嘴,“况且,三哥儿这般年岁都把日子过成了这样,更别说他了,还是再等几年吧。”
陈宝珠坐在上座喝着茶很气势,而陈老太太为了求人也是特意摆低了姿态。
二者的气场一下子就分明了。
陈老太太知道她说这话是搪塞人的,顿时撇撇嘴打算再说上一番:“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听说你先前不是也在为他张罗婚事,怎么突然就……”
“祖母可就别提他操心了,眼下他才考取了功名,正是奋发图强的时候,这时候成婚只会叫他分心,更别说,现在还是三哥儿家的事更重要些。”陈宝珠见她还要再说,直接先发制人,拿陈元生的事情来堵她的嘴。
陈老太太被打断自然是特别不爽,但也无可奈何。
“祖母出来了这么久,想来已经累坏了吧,春花,快叫门房准备马车送祖母回去,切记,千万别叫底下的人怠慢了。”陈宝珠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立刻就把事情给安排妥当了。
这一下子让陈老太太留下来也不是,不留下来也不是。
等将人送走,春花才连忙上前来了。
她特意压低了声音:“夫人,老太太说了那样的话,怕是会叫燕王府那边知道,咱们还是早做打算得好。”
“你这些日子留意着,看看都是谁出入了,时刻盯着些,还是得先将这个人抓出来才行。”陈宝珠自然晓得这里头的厉害,有了燕王妃上次的敲打,她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需要她好好思量才行。
话说回来,这厢薛容容才出了陈宝珠的院门,就跟陈元昌打了个照面。
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了,眼下再见,心里头反倒十分不是滋味。
薛容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陈元昌更是伸了伸手,想要去拉她一下,却还是尴尬得收回了自己的手。
末了,还是薛容容率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场面。
她从自己的腰间扯下了一个香囊,递到了陈元昌的面前,勉强扯出了一抹苦笑:“昌哥儿,这是我自己缝制的香囊,里头还有我上山求得平安佛,你带在身上,就如同我在你身边了。”
“邺城山高水长,我们未必还会再见。”
说到最后,她还是难掩没落的神色。
“邺城!?你怎么突然要去那了?是不是阿姐为难你了?”陈元昌对此毫不知情。
陈宝珠就是生怕他会因此闹起来,特意叫底下的人将这件事情瞒得严严实实的。
可这天底下到底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陈元昌左右看看,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干脆就将人拉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头,再次开口:“你要是不愿意,我去跟阿姐说,不叫她再为难你。”
“和她没有关系——”薛容容连忙开口,甚至忍不住拔高了音调,“她这也是为了你我好,你千万不能怪她,要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你。”
陈元昌那原本看到她的高兴的神色突然就变得失落起来,但看她如此难过,便只能先安慰她。
“你放心,我知道阿姐的为人,我自然是不会怪她的,等我从白鹿书院谢过先生回来,就去找你,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带我看看那邺城风光。”他抓着薛容容的手,温柔的说着,想要逗她开心。
“昌哥儿,我好舍不得你。”本来她心里就难过舍不得昌哥儿,再加上他又如此温柔的安慰自己,“可我不得不走,你记得一定要来邺城看我。”
两个人抱在一起,彼此安慰着。
顿时心里更是难过的不行,豆大的泪点子瞬间噼里啪啦的砸在了陈元昌手上。
陈元昌见状更是紧紧地搂住了她:“容容,你别哭,擦擦眼泪。”
可薛容容听了确实更难过,哇得大哭了起来、
陈元昌连忙用手给她擦掉了眼泪,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屋内温度逐渐升高。
两个人相互留恋,难舍难分,在一起搂搂抱抱的诉说情感,这一夜,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彼此的心也更加贴近彼此。
话说回来,陈宝珠虽然送走了陈老太太,心里头却还是不停地琢磨着她刚才说的那事,想让跟燕王妃有个交代,她就必须先弄情况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来。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皇宫里走一趟。
她换上了一身庄重的衣服就出发了,到了皇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