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早就晓得自己这个五妹妹是无可救药的脑子笨,可要不是自己如今非得靠她来知晓镇南王府的事情,只怕是早就不管这人的死活,自然也懒得在这里多费口舌。
更别说,自己从未忘过,陈宝璎前世为了所谓的高枝害了赵家满门的事情。
正是因着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她才会纵着陈宝璎如今的所作所为,甚至还将人托上了高台,登高必跌重,她一定要将陈宝璎会在自己最珍视的事情上头。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春花就已经带着奄奄一息的奶娘回来了。
春花福了福身,随后才悠悠开口:“刘侧妃已经招了,说是看不惯陈侧妃生了个女儿,心生嫉恨,镇南王的意思,可怜她是想为人母,又及时迷途知返,也算是将功补过,禁足三月,这期间府里头的大小事情就全都交托给陈侧妃打理。”
“只是禁足!?”陈宝璎忍不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春花点了点头。
陈宝璎确认过后,立刻就偏过头去,看向陈宝珠的眼神都充满了恶毒的怨恨,甚至张口就是质问:“你忙活了这么久,也就是把人给禁足了而已,三
个月能干什么,现在王爷就已经偏向她了,等日后她被放出来,王爷还不知道会怎么被她迷惑呢,亏你还坐上了世子妃的位子,真是个废物。”
她这话里头隐隐透露着居高临下的意味,好似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陈宝珠不过是自己随意打骂的一条狗而已。
陈宝珠淡淡的神色定格在她的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要该怨恨周氏还是该夸赞她——生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女儿,怕是日后都不需要自己动手,这人自己就能跌下高台。
“陈侧妃的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世子妃本不用插手这件事情,如今也算是帮你出了一口气,你还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难不成是准备恩将仇报吗?”春花是不能忍受陈宝珠受到任何欺负的,连忙开口反怼回去,恨不得一口啐在陈宝璎的脸上。
陈宝璎自然是不会畏惧她一个丫鬟的话,冷哼一声:“主子说话,什么时候可以让一条狗随意乱吠了?”
她这话音一落,陈宝珠冰冷的眼神就扫了过来,显然是没了耐心。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就自己处理吧,不过你要是捅出了什么幺蛾子,
可别来寻我的晦气,我也不会出手帮你。”她留下这句冰冷的话,便准备带着春花离开镇南王府。
她能够将陈宝璎的性命留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一听到人要走,陈宝璎立刻就慌了神,只是并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连话都不是那般恭敬:“你要是不管,到时候连累了陈家,我看你该如何自处!”
她在威逼。
陈宝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一个陈家罢了,只要能为自己的阿娘讨回一个公道,只要能叫自己的前世安息,只要能叫昌哥儿平安,即便是千万个陈家,她也不稀罕。
“我已经是出嫁之人了,即便是娘家遭难,也未必会殃及到我的头上,反倒是你,倘若今日没我,只怕你早就被人拖下去乱棍打死了吧。”她的话里头带着嘲讽,甚至连眼神里头都带了些许的不屑。
她太过了解陈宝璎,单凭自己不会是刘婉婉的对手。
陈宝璎听到这里,便晓得自己的威胁对陈宝珠没什么用,只能乖乖地闭了嘴,甚至还别别扭扭的开口问道:“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三个月可以做很多事情了……”陈宝
珠不会傻乎乎的去给人支招,“尤其对男人而言,要是有了新鲜的玩意,谁还会记得一个不怎么受宠的侧妃啊。”
这话虽然有些恶心,但却是事实。
陈宝璎并没有将人送出门,而是托了丫鬟代劳,就在陈宝珠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看着那个丫鬟:“我将你留在陈宝璎的身边,是希望你能限制她的行为,可不是让你由着她的性子胡闹的。”
“世子妃恕罪,不是奴婢不劝着,只是陈侧妃根本就不听我的。”丫鬟连忙福了福身,“白芷是陈侧妃从周家带过来的,更听她的多,至于奴婢要是说得多了些,还免不了被打骂,奴婢实在是没法子。”
这话说得不假。
陈宝珠没有继续言语,而是转头上了马车。
春花却并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转头将自己的珍珠耳饰给摘了下来,递到了这丫鬟的手里头:“今日的事情你做的不错,下次在有什么异样一定要及时来告诉我,世子妃不会亏待你的,至于那个白芷,你要是能抓住她的把柄,也只管来告诉世子妃。”
“是,春花姑娘尽管放心,我晓
得的。”
瞧见人这么乖巧的点了点头,春花这才上了马车,彼时马车上的陈宝珠正在闭目养神。
今次为了陈宝璎和小郡主的事情,她起得有些早,只觉得头疼欲裂,再加上身怀有孕的人大多都是嗜睡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