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的嘴角忍不住噙了一抹冷笑,眼底的自信和嘲讽让刘婉婉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对于她这样瑟瑟发抖的模样,陈宝珠异常的满意,如此,她才轻讽开口:“谁家的大家闺秀如同你这般急眼,不晓得的,还以为你这是被我说中了心事,狗急跳墙,乱咬人呢。”
“你!”刘婉婉还想再反驳什么,却无言以对,只能噤了声,眼里的怒火却没有减轻分毫。
陈宝珠懒得再听她废话,伸手去端一旁温热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再抬头的眼神便充满了冰冷:“陈侧妃,将小郡主身边的奶娘带过来,如若不然,我便去禀告镇南王,这事儿我管不了,叫他去寻皇后娘娘做主,你可得想想,到时候事情传扬到外人的耳朵里头,他还有能不能有颜面,倘若丢了颜面,沦为了笑柄,你又该如何担责呢?”
刘婉婉眼里的憎恨越来越浓,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怒目圆瞪,随后不甘心的吩咐了身后的丫鬟去将奶娘给带回来。
彼时的奶娘已经被折磨的皮开肉裂,只剩了一口气奄奄一息,瞧见陈宝珠的那一瞬间就红了眼,断断续续的求
饶:“世子妃救命,奴婢没害小郡主……没害……”
“孙奶娘,你知道什么事情,只管跟世子妃说就是了,倘若你真的有冤屈,世子妃也会如实禀告镇南王替你平反的。”春花站在陈宝珠的身侧,正色开口。
孙奶娘喘了两口气,将自己的身子慢慢平复下来,随后才将事情娓娓道来:“约莫着四更天的时候,小郡主突然惊醒哭闹,奴婢哄了些时候,看着她又睡着了,紧接着陈侧妃身边的丫鬟就过来敲门,说丢了帕子,叫奴婢帮着寻,奴婢推辞不得,这才跟着去了,等再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小郡主的噩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刘婉婉身旁的丫鬟。
那丫鬟立刻就跪在了地上,随后委屈起来:“世子妃可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我们院子离着小郡主这里可不近,即便是我要找帕子,怎么可能会丢到这里来,她分明就是想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好洗脱自己的冤屈。”
陈宝珠听着她这副辩解的话,的确是没什么问题。
“孙奶娘,人家说得不错,你手里要是没证据,可不能空口白牙就说她丢了帕子。”她看向
孙奶娘。
如今能不能保住孙奶娘,只能靠她自己了。
孙奶娘的眸子突然就亮了起来,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扯着什么,一边连忙道:“奴婢有证据……”
她的话音落下,便从怀里头扯出来了一条皱巴巴的帕子,那上头还有她因为挨打而落下的血渍:“世子妃,这就是她的帕子,是在小郡主的屋子后头找到的……”
春花立刻将帕子拿过来,呈给陈宝珠看。
陈宝珠不过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后便看看向了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你作何解释?”
“奴婢……奴婢……”丫鬟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帕子竟然真的会遗失了,甚至还成为最有力的证据。
虽说这丫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刘婉婉却不愿意就此认命。
她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正好将丫鬟的身子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世子妃,单凭一条帕子能说明什么,你也是在后院里头讨生活的,应当晓得随随便便一样东西,就能成为要了性命的证物,我这丫头也说了是托人找帕子,只怕是跟小郡主的事情没法混为一谈的吧。”
“你这话说的不假,不过……”陈宝珠冷
笑一声,“我心里头当时有几桩事不解,一个贴身侍奉的丫鬟怎么会在四更天大老远的到小郡主的屋子里来,这屋子里这么多人,又为何偏偏找奶娘去帮着找帕子,偏偏娘娘刚走,小郡主就出了意外,难道不是有人故意将她给支开故意害小郡主吗?”
这是事实。
刘婉婉百口莫辩。
“刘侧妃,这件事情即便跟你没关系,只怕因为你这个丫鬟也脱不了干系,不如你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在王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陈宝珠知道这人不会轻易将事情和盘托出的。
刘婉婉恶狠狠的瞪了自己身后的丫鬟一眼,却也没有傻傻的将这些责任全都担下来,而是转头继续对着陈宝珠怒目圆瞪。
“我不明白世子妃在说些什么,不过,单凭一条帕子可别想定我的罪名。”她说着还往前走了两步,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反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世子妃,如今不过才五更天,府里头也不过是通知了太医罢了,怎么你就这般耳聪目明,隔着一堵墙就能想到我们院子里头的事情?”
“自然是我家那个五妹妹去知会我的。”
陈宝珠丝毫不畏惧这番话,“她胆子小,脑子也笨,没经过什么大场面,心里头自然怕的很,便想着要是小郡主有什么事情,有我这个做姐姐的在,也能替她支撑着,难道这也不妥吗?”
她看得出来,这刘婉婉是不准备认下这个罪名的。
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