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陈宝璎不免有些慌了神。
虽说,她如今能继续在陈家就是接到陈宝珠的势,要是被陈宝珠知晓自己先前做得哪些好事,还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呢。
刘婉婉站起身来,步步紧逼,嘴角噙着冷笑:“只要你远离镇南王,我自然会对此守口如瓶,陈宝璎,你可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就算挂了嫡女的名头又如何,你骨子里终究是个庶女。”
她从小受得是嫡女的教养,自然在气场上压了陈宝璎一头。
她说完这些,便立刻转身离开。
只是刘婉婉还是不曾得偿所愿——
她原以为可以凭借威慑让陈宝璎就此远离镇南王,却没想到不过当夜,镇南王便再次邀了陈宝璎游湖。
夜里风大,陈宝璎故意穿得单薄,镇南王又展现了自己的怜香惜玉,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肩头上。
又因着游船的人多,这一幕便被不少人看到了,不过一夜的功夫便传遍了街头巷尾。
只是,陈宝璎难得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沾沾自喜,反而是面对着陈宝珠更加客气。
她看着瓶子里头的话,笑道:“四姐姐如今插花的手艺是越来
越好了,要是得空,可要多教教我才好。”
陈宝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在家里头养着,却也对外头的风言风语有所耳闻,这陈宝璎应该是认定了镇南王才对,不应该有空来跟自己学插花才对。
“怎么?是镇南王最近多去寻刘家姑娘,冷落你了?”她不愿意去管这些事情,只是陈宝璎已经闹到自己跟前来了,她就不能继续装聋作哑了。
陈宝璎一听到‘刘婉婉’,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颤颤巍巍道:“四姐姐怎么突然这么说?”
“陈宝璎,你与刘婉婉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也不要闹到我跟前来,更不要妄想我会利用世子妃的身份去替你压她一头。”陈宝珠站起身来,不再看她一眼。
她愣了愣神,不确定陈宝珠到底有没有知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她下意识的站起来想要追上去,却突然间停住了脚步,只要自己用法子抓住了镇南王,那即便陈宝珠知道之前的事情也不能奈她如何。
且说陈家生出的事端并不光光只有陈宝璎一个,还有陈炳生。
他轻而易举的就升了官位,就觉得自己成了燕
王府的亲家,竟然学起了年轻时候的做派,在外养起了外室,又觉得孟夫人人老珠黄,生了孩子以后滋味也不如从前,竟然干脆将外室带到了家里头,做了妾室。
孟夫人听闻此事,竟然一连摔了好几个盏子。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忍气吞声,看着周氏将那些妾室全都给打发干净,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氏倒台,却不曾想自己又多了这么多年轻貌美的竞争对手。
她现在同这些人比起来可没有什么竞争力。
花娘便是这里头最得宠的那一个。
她原本不过是想安心做个妾室,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也足够了,却在听闻孟夫人是从妾室被扶正的,心里头也就动了歪心思,妄图将孟氏给拉下马。
偏偏,孟氏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如今陈宝珠已经出嫁,她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将七姑娘抱回了自己的身边抚养,如今正好能够利用。
也不过第二日的时候,七姑娘的身上再次生了疹子出来。
孟氏吸取了上次的经验,立刻就请了郎中过来,甚至还不主动将问题推给别人,反而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陈炳生已经吃到了姑娘高
嫁的好处,自然也想着让自己剩下的几个女儿全都高嫁,这样一来,自己说不定就能靠女婿升到一品,这样一来,也就没人能压在他头上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让自己剩下的女儿受到任何的伤害。
“家里头不是不准再出木芙蓉了吗?七姐儿怎么突然又病了?”她雷霆大怒,将一院子的人全都聚集到了一块。
孟氏哭哭啼啼的,却还是显出了大度:“老爷,都是妾身不好,没照顾好七姐儿,我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还请老爷责罚我吧。”
陈炳生原本也怀疑是她在背后搞了什么,可现如今看到她这么伤心难过的样子,自然也就放松了。
“你为人母已经实属不易,我又怎么能再责罚你呢,陈大,去彻查,看看到底谁的屋里头有木芙蓉!”他这句凌厉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只有孟氏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她早就将木芙蓉放在了花娘的屋子里头,只要一查,花娘就辩无可辩。
就在陈大准备出门的时候,陈宝珠却回了陈家。
她在一屋子人里头扫视了一圈,冷笑一声:“爹爹,花小娘
进府不过几日,怎么就晓得七妹妹对木芙蓉过敏,又如何能将这些东西下到七妹妹的饮食里头,分明就是有人贼喊捉贼。”
“四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七姐儿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便是她咳嗽两声,我都心疼不已,怎么可能会对她这么重的狠手呢。”孟氏的眉眼有了些许的慌神,“你总不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