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看到了这一幕,便猜到了李谡的心思。
在这样的情势所迫之下,他只能端起酒杯,只是还没等他站起身来,李谡手里的酒杯就重重的的砸在了他的臂膀之上。
“抱歉!我一时手滑,没想到竟然误伤了王爷,快些请太医来看看吧。”李谡说着,脸上那歉意的笑却不及眼底。
镇南王的脸色难看起来,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掀开了袖子。
这一下子,前些日子臂膀上受的伤展露无疑。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个傻子,一下子便能猜出个大概来,不过片刻便板了脸。
镇南王还未曾起身,便听到了李谡的作答:“前些日子王爷特意到邺城去寻臣下,王爷要与臣切磋武艺,臣不敢不从,这才误伤了王爷。”
皇上的脸色更加难看:“朕竟不知,镇南王竟然如此有胆有识,为了让自己的武艺更加精进,竟然还不远万里跑到邺城去。”
这话明面上是在夸奖,实则却是在斥责。
“臣只是仰慕燕王世子的武艺,这才……”镇南王的面上带了惶恐。
虽说别人不晓得,但是皇上和镇南王却是心知肚明的,他此番入京
来,明面上是过来养病,实则是皇上唯恐他有二心,叫他过来软禁的。
他连忙跪在了地上。
皇上冷哼一声,却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反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梁铮的身上。
饶是他没有细细打听过镇南王在京都城中与何人亲近,却也听闻了梁铮日日到镇南王府的事情,既然不能对镇南王动手,那便只能拿梁铮开刀。
他的目光凌冽:“梁铮如今可考取了功名没有?”
“臣,没有。”梁铮也不知道怎么话头落到了他的身上,只能颤颤巍巍的跪了出来。
“国公府的爵位自然有你的几个兄长承袭,朕看你也是个栋梁之材,不如从今日起便到吉安郡去做个副手吧,也正好可以磨练磨练你的心性。”
皇上的一句话便彻底断送了他日后承袭爵位的可能,更别说吉安郡那个地方可是先前李谡去过的,那里的百姓都是敬重李谡的,他要是就这么过去了,那便是将自己的前程都放在李谡的手里了。
他可不愿意将自己置身在敌营里头:“臣……”
“想来国公爷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他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了皇上询问梁老爷
的话。
梁老爷和梁铮不同,他是个重规矩的文臣,早就对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不满,偏偏自己的娘亲惯着,他也不好说什么,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历练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推迟。
他站了出来,磕了一个响头:“皇上思虑周全,臣并无异议。”
如此一来,事情就这么定了。
梁铮虽然心有不甘,但有梁老爷压着,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偏偏镇南王不服气。
他一回到王府便摔了好几个进口的盏子,绕是如此,还觉得不解气,直到踹烂了一个红木桌子,这才善罢甘休。
他自来到经常便与这些老臣相交,原本想着靠他们来为自己争一争储君,偏偏那些老臣个个都不上道,竟然没有一个肯拥护他的,只有一个梁铮愿意来做他的心腹。
如今,梁铮被发配到吉安郡去,别相当于皇上斩了他的左膀右臂,他日后要是想在京都城再做什么事情,那便是难上加难。
只是如今圣旨已下,就算他在心有怨言,也不可能再扭转乾坤。
既然如此,他便只能再寻别的帮手。
他在京都城里头细细琢磨了一圈,最终竟然将目光放在了户部尚书刘大
人的身上。
先不说户部是掌管着国库的差事,就说他家的庶女刘娇娇如今也算是半个梁家人,只要能够将他家笼络到手,那便相当于还是笼络住了梁家。
还有陈家……
既然陈炳生看不上陈宝珠,那便是最得力的帮手。
为此,他干脆同时与刘婉婉和陈宝璎二人往来。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婉婉也不知道是从谁的口中得知了镇南王对陈宝璎颇有好感,甚至还送了一副红宝石的头面,一下子便坐不住了。
因着刘娇娇嫁给了梁家,便压了她一头,叫她一个嫡女竟然要看庶女的脸色过日子,她自然是想成为镇南王妃,这么一来,她也就能再次压在刘娇娇的头上。
却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陈家已经出了一个世子妃,要是再出一个镇南王妃,那分明就是明摆着不给别人家活路。
刘婉婉又不是什么能忍耐的性子,立刻就找上了门来。
说起来也是巧,她二人原本为了对付陈宝珠还联手过,如今陈宝璎还以为她是过来再续前缘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她脸上的不快。
陈宝璎也不是个软柿子,自然也摆
了臭脸出来:“刘家姑娘还真是贵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你那个庶妹现在可是梁家媳妇,外头早就不知道你这个嫡女了。”
“你欺人太甚!”刘婉婉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就听到了她的冷嘲热讽,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装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