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
“不光如此,你以为赵家老太太昨日为何急匆匆的将他们姐弟两个接走?都是因着他们使着赵家的财物,却不肯善待两个孩子,整日非打即骂的,别说嫡亲的外祖母看不下去,就连那些丫鬟婆子都看不下去的。”
话说到这里,陈宝璎是再也坐不住了。
那些声音就如同一柄柄利刃使劲往自己的背上扎,可要不是赵家,自己的娘亲才该是正室,自己才该是陈家的嫡女,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姐弟两个还回来。
陈宝璎知道人言可畏,却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红着眼眶,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往陈老太太的屋子里跑。
如今的陈老太太正陪着几个有头有脸的老婆子说话,看到陈宝璎来,立刻耷拉了脸。
且说陈宝珠,她是将那些闲言碎语都听到耳朵里的,不过事到如今,还是李谡更加重要些:“多谢世子,不过世子此前去玉门关为得是玉门关的百姓,我身为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如同世子一般建功立业,能够在些小事上帮衬到朝廷已经是我的造化,不敢再受世子
的礼。”
“这是你应得的。”李谡盯着陈宝珠的眼睛,在他的心里,别说是一套头面,就算是匈奴首领的项上人头,他都愿意拿来给陈宝珠把玩。
陈宝珠知道,事到如今,她要是再拒绝下去,只怕会惹出更多的闲言碎语出来,再加上这么多姑娘的眼睛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不管收不收,都是要成为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还不如得些好处:“多谢世子,日后世子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宝珠一定不推辞。”
话说到这里,李谡知道自己再留下去,只会给陈宝珠添乱,连忙转身准备离开。
一旁的刘婉婉就在等李谡走的这个功夫。
只见李谡转身,她连忙去寻陈宝珠,手里头还捧着一盏酒。
李谡对此并没有戒备,继续往前走。
彼时,刘婉婉才一接近陈宝珠,陈宝珠便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木芙蓉的味道,她连忙捂住了口鼻,下意识的想要离开。
可刘婉婉偏偏拦在了她的面前:“宝珠姑娘……”
她将酒盏又往陈宝珠的面前递了递:“先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如今宝珠姑娘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飞上了枝头,
还请您不要怪罪我先前的无心之举,今日我便以茶代酒,算是给宝珠姑娘赔礼了。”
陈宝珠知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要是不接受刘婉婉的这杯酒,那便是端架子,要是接了,自己未必还能有命活。
刘婉婉看着陈宝珠捂着口鼻的样子,就知道陈宝璎没有诓骗自己,这陈宝珠就是对木芙蓉过敏。
她今日就让陈宝珠有命来,没命回。
“宝珠姑娘这般模样,莫不是嫌弃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宝珠姑娘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刘婉婉摆出了一副可怜模样,好像陈宝珠要是不答应,她今日就不活了一样。
陈宝珠将手放下来,往后撤了一步:“婉婉姑娘已经对此付出了代价,就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身子不适,不便饮酒,更不便与婉婉姑娘攀谈,你请自便。”
她说完这句话,便要转身离开。
就在此时,刘婉婉抓住机会,将手里的酒全都泼在了陈宝珠的脸上,一滴未错。
不过片刻,木芙蓉的味道就跟长了腿一样,一味地往陈宝珠的鼻子里钻,她的身子轰然倒地。
“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
胆小的姑娘先叫了一声,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了过来。
李谡虽然不多事,却也忍不住往后看过去。
陈宝珠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刘婉婉的嘴角正是得意,却又在李谡冲过来的刹那间换上了不知所措的嘴脸:“不是我,我只是一时失手……”
谁都不会信,就因为一杯酒,陈宝珠就‘醉’了。
李谡看向刘婉婉的眼充满了猩红,好似是嗜血的猛兽。
他方才离得远,还不曾闻到,如今只觉得空气中全都是木芙蓉的味道。
他嘶吼一声:“哪来的木芙蓉!?”
“我从小偏爱木芙蓉,一直……”刘婉婉连忙按照陈宝璎给自己的话解释。
可如今的李谡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解释,他冷声一句:“你难道不知道宝珠闻不得木芙蓉吗?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本世子一定让你横着出去!”
李谡留下这句话,就连忙抱着陈宝珠离开了院子。
彼时的陈宝璎已经进了屋子,也不管有脸没脸,朝着陈老太太就是一顿痛哭:“祖母,四姐姐现在是越发的嫌弃我了,她明知道皇后娘娘把燕王世子看得跟个眼珠子一样,她还上赶
着往上凑,仗着玉门关的情意,非要燕王世子送她一副头面,我好心劝她,她竟然还嘲讽我,说我打扮的如同一个山鸡一般,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陈老太太虽然没在外头,却也了解自己这几个孙女的脾性,上赶着往李谡跟前儿凑得,只怕不是什么陈宝珠,而就是陈宝璎倒打一耙。
不过,既然陈宝璎已经告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