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傍身护得安全的筹码,“璃月前往稻妻的海路现在可不好走,过两日小姐还是老实待在船舱里为好。”
北斗对她的死兆星号有自信,但稻妻海周的雷暴乃是神明之威,也绝不是什么轻易就能突破的地方。
简单一句话却能听出不少信息。
比如说稻妻周围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闭关锁国恐怕并非一句空谈。
那位代影行永恒护卫职责的将军此时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不知道,但我如今已经登上前往稻妻的船,我总会知道的,很快。
在航程行进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终于知道北斗口中的不好走是什么意思。
巨大的死兆星号以一种义无反顾的姿态冲入到雷暴之中,四周海水倾倒,雷霆自半空中而下,毫无预兆在周身炸响。
“这天可算不上安全,小姐怎么现在出来了?”北斗扶着桅杆回头看从船舱里出来的客人,此时正下着暴雨,连带着想要将船掀翻的海浪落下溅起的水花一起扑打过来可算不上好受,“外面危险,还是快写回去吧?”
“稻妻这样多久了?”我没有听她的话,反而迎着水迹朝前站在她身边眺望远处已经隐约可见影子的诸岛。
北斗挑眉,这话可不像是个过路人会随意问起的,但她依旧回答了这个问题:“上次经过的时候还没有这样严重。”
上次没有这样严重,那就是上次路过的时候便已经有了这样的雷暴,这样危险的区域想必已经遍布稻妻四海,所以闭关锁国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大多数异乡人人此时估计都被留在远处的岛屿之上。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我伸手想要接住自天而下的紫色雷霆,但这小东西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越过我的掌心霹了个空响。
北斗没有错过这一幕场景,但她却没有再开口。
这位客人身上显然没有神之眼,但却不惧雷霆之危,……某些事还是不要追根究底的好。
“等雷暴区域过去大概再过个几日便能到海祇岛。”如果去的是鸣神岛,这个时间还会再缩短一些,但是在稻妻刚开始闭关锁国的今天,偷渡客还是不要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晃悠挑战统治者的耐心了。
南十字船队的成员此时大都在船舱上严阵以待,他们对老大开口说要带上的客人没什么意见,特别是在对方上船时候便露了一手的情况下。既然别人付出了足够的报酬,携带她一程便是他们的职责。今日天气不好,她却有勇气出来,看脸色也没什么恐惧的成分在,大姐头眼光确实好,连遇上的客人都不是善茬。
“多谢告知。”我朝北斗道谢,然后回身将凄风冷雨一起关在穿舱外。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做下这样的决定,但这件事估计很快就要落到我身上,在我刚决定回到稻妻的时候迎面便为我送来这样一个大问题,看来神子这段时间真的是相当无所作为。
反正无论怎样,在真醒之前,稻妻都决不能乱。
真是一件麻烦事啊。
从海祇岛往鸣神岛走,只需要简单快速便捷的行进路线,还湿着的手指在桌面上清画勾勒出我即将回程的线路,但是鸣神岛守备森严,在此之前我必须要先解决海关文书的问题。
既然有雷暴在,且三大奉行都在正常运作中,稻妻近日应该不会出现大乱子,那不如改一下路线,走八酝岛神无冢看一下稻妻诸岛近来的具体状况,等到一切都着手再去往鸣神岛应该也不迟。
我对海祇岛印象并不算好,所以在船靠岸之后也没有多留。
与北斗告别,我踏上了回往天守阁的路。
一路上稻妻还算安稳,等到心里稍微有点成算的时候,我在名椎滩遇到两位同行的武士。从鸣神岛一路行至此处的枫原万叶为我带来一个尚未传开的消息,将我原本的计划彻底打乱。
手里捻着枫叶的少年回头,距离他上次见到这位姑娘的时间其实算不上久远,但是祭典上的景色太过美好,所以即使夜色昏暗,他依旧记住了对方的样子,以至于现在能第一时间认出这个人。
“许久不见。”他颔首与她打招呼。
上次见面的时候她似乎还是社奉行未来的主家夫人,但近两年这个消息却销声匿迹。甚至那位八面玲珑的现社奉行在外被问起这个问题会久违沉下脸色,只道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