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了……”
“瑶儿,”祝良平深谙软硬兼施的道理,突然间又放缓语气,说道,“我真的好想同你在一起,解除婚约之时,你可知我是如何痛彻心扉!”
“但老天不公,它竟要你我这样的有情人分离,”祝良平说话让杜书瑶有些反胃,主要是酸得反胃,连带着看这张长得还算好的脸也觉得恶心,但是这重头戏才开始,她可没忘了今天主要的任务是洗自己!
于是杜书瑶适时地在“不能承受”中挣扎片刻,而后无法忍受祝良平伤心一样,主动拉住他的手,说道,“良平哥哥,我知道的,我当时也是痛不欲生。”
杜书瑶说的当然是原身,想来她当时一定是痛不欲生的,她虽然还没完全弄清当日是个什么状况,但被迫和心上人退婚,心上人又拒绝了她的私奔请求,要知道,这朝代的女孩子下定决定要同一个人私奔,那需要下多么大的决心。
那便是家,名节,甚至连命都不要了,却惨遭拒绝,如何不痛不欲生呢?
祝良平被杜书瑶有些黯然的神色,弄得心里有片刻的愧意,但也仅仅只是片刻而已,这天下从不缺痴情的女子,他是要做大事的人,怎能困于儿女私情?
于是祝良平伸手拥住杜书瑶,安慰她道,“泰平王已经疯癫,虽然近日稍加好转,但只要加些量,他必然很快再度严重,到时候你我便能够无所顾忌地在一起。”
杜书瑶感觉自己贴着的是一条毒蛇,她生在现代,哪怕家中重男轻女多有不平的事,可也没有真的接触过这样谋害人还如此心安理得的狂徒。
这种和杀人犯共舞的滋味,谁经历谁知道。
杜书瑶捏紧衣摆袖口,头徐徐地抵在祝良平肩上,轻声问,“那泰平王……会死吗?”
祝良平料到了杜书瑶一定会问的,他话说了一半留一半,再往下的后果一定是疯癫致死啊。
但他不能说,否则再傻的女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去玩火。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不会!”
“他只会更疯而已,你想什么呢,那又不是毒药,我怎会陷你于危险之中?”
祝良平好像很生气,这个人渣的套路好深啊,杜书瑶如果真的是原身,有爱情强大的滤镜搞不好真的要被他混淆概念。
日哦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泰平王不死,他们怎么在一起?偷情!?
若是死了,她被查出来可还能活?!
真是好一个偷换概念,不过杜书瑶唇动了动却没揭穿,装作松口气,按了按自己心口,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良平,我真的好怕,我第一次做这种事……”
把自己撇清最重要,虽说从祝良平的哄劝态度来看,原身确实没有参与过谋害泰平王,甚至自己都可能是被害的,但必须要让埋伏的大哥们听得真切,她才好在皇帝那里保住小命。
祝良平按着她的肩膀安慰,“瑶儿不怕,一切有我。”
杜书瑶恩了一声,夜风湿润,她抽了抽鼻子,看着祝良平,假装猜测着问,“良平,泰平王他,失心疯会不会是……”
“唔”杜书瑶被祝良平给捂住了嘴,祝良平眉眼凌厉,没了一贯的温润样子,声音压得很低,“切莫胡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就好!”
到这会已经是用上了命令的语气,他觉得自己完全掌控了面前这个蠢女人,柔情蜜意也不屑装了,这就是渣男的本质啊。
杜书瑶套话不成,但是见祝良平的反应,猜也不难猜出泰平王失心疯一事,与他是脱不了干系了,这是何等惊天的阴谋?
杜书瑶手里提着的灯,在夜色中晃动了一下,蓦地熄灭了,黑暗中两个对着演了半天戏的人都恢复了本来面目,月华浅淡,照不亮这一方树丛浓密的小天地。
祝良平在夜色中开口,“瑶儿,我今日说的话,你千万莫要同任何人提起。”
杜书瑶应了一声,模糊地看到祝良平抓住了她的手,手上触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接着腕上一凉。
祝良平声音温润,“镯子,其实我早该送你,乃是你我未曾取消婚约之时,专门为你打造。”
上面淬好了毒,日久天长地戴下去,等到泰平王疯癫致死,她也无药可救,到时死无对证一举两得。
祝良平声音听着比刚才更温柔,“先前我送你的镯子,你不是说不小心磕碎了,瑶儿,我一直都记挂着,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这个同那个一模一样的……”
杜书瑶听这声音起了鸡皮疙瘩,感觉到这一步也差不多了,于是又问道,“那若药粉用完了,我要怎么同你取?”
祝良平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嘴上说道,“我自然有办法找你啊,傻瑶儿。”
上面已经听闻了泰平王恢复,急了,先前被安排进王府负责浆洗的那个女人已经信不过了,若不然祝良平也不会找到杜书瑶的头上。
这包药可和先前的那些又不同,同他刚才给蠢女人戴上的镯子一样,不用用完,恐怕这两人便去黄泉搭伴了。
杜书瑶沉默片刻,在祝良平安下心时,她却突然间开口问道,“你是为谁办事的?谋害泰平王是什么样的罪你可知道?”
那可不是一人驾鹤西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