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唧唧3合1(1 / 6)

杜书瑶将灯笼提起一些, 对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这样叫了一声,成功把对面的人给叫得脚底一滑。

夜色沉静,沁凉, 连风都十分的微弱。

祝良平身上是会一些功夫的,在距离杜书瑶不远处放缓了脚步, 看清了她提着灯, 满脸期盼的样子。

他那天马车上扔的那纸条,不过是一个试探,祝良平没想到, 这个喝了迷药掉水中都没死的小丫头, 居然还对自己这般的痴情。

不过想想也是, 她虽已嫁人, 可那泰平王是个失心疯,她怕是比独守空房过得还要艰辛, 上次一见,当真是比从前还要纤弱, 必然是过得极其辛苦的。

这种状况下, 确实最好动摇。

祝良平站在不远处, 稍稍收敛轻蔑的神色, 一步步走到杜书瑶提着的灯笼能够映照的光亮之下, 一把抓住了杜书瑶的手, 表情也十分到位。

“书瑶……”祝良平伸手摸她的脸,杜书瑶强忍住没躲, 祝良平摸到了一脸的冰凉, 心中得意更甚。

“你脸怎么这么凉, 是不是穿得太少了?”祝良平故作关切,“是我来晚了。”

说着就要解开披风, 给杜书瑶披上,该配合他演出的杜书瑶立刻按住了他解披风的手,声音带着羞涩说,“我出来得有些早,但是穿得多,不冷的,良平你穿着吧,夜里风凉。”

两个人如此缠缠绵绵了片刻,终于在杜书瑶快要压抑不住的反胃中,祝良平进入了正题。

“那天跟你说的话,字字句句出自肺腑,”祝良平说,“瑶儿,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用不了多久,你我便能真正地在一起。”

“我必然不会薄待你,”祝良平说,“你我订婚多年,你身子那么弱,我父亲一直多有不满,怕你日后身体过于孱弱无法生养,但我却不在意,我一直都想,若娶了你,必然一生一世,尽心爱护你。”

杜书瑶听着这话说得味儿不太对,说爱就说爱,非说他父亲不满意,是要让人觉得他是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让人对他感恩戴德。

杜书瑶没有谈过什么恋爱,但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经历过现代社会那种各种信息爆炸的时代,一耳朵就能听出这是个语言陷阱,这朝代的女子听了会觉得自己真的得了痴情的郎君,但是在现代怕是初中生都能听出这是个渣渣。

杜书瑶越过灯光仔细端详他的眉眼,可惜了,白瞎一副好相貌。

祝良平还在那里畅想未来,杜书瑶却没了那心思再和他瞎扯,今夜的任务是尽可能地套话,洗清自己,皇帝那边包票打下来了,她必须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像从黄河里面才捞出来那样。

于是杜书瑶开口道,“对了,良平,你那日给我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祝良平也早就装够了,但是杜书瑶说话的声音可没有压低,这四外虽然没人,但到底是王府后巷,怕是隔墙有耳,他连忙压低声音说,“瑶儿,小声些,此事事关重大,你且等我细细给你说。”

杜书瑶蠢兮兮地连忙点头,其实压低不压低声音有什么用呢,这首尾四面八方都是皇帝的人,个个是祝良平身上那点武功感知不到的高手,他俩就是贴着脸咬耳朵,也能被听见啊。

但是杜书瑶还是很配合地压低声音,把一个为爱昏头的蠢女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祝良平说之前还四外看了看,而后说道,“那天给你的东西,你只管放心用,你现在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浆洗衣物的时候安插一个人,想来不难吧?”

还真难,整个王府都是皇帝的人呢,你说难不难大兄弟?

但是杜书瑶面上却连连点头,“这不难……那包东西,是浆洗衣物时候用的?”

杜书瑶故作惊讶,抽气一声捂住了嘴,“你是要我毒害泰平王?!”

她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生怕暗中埋伏的大哥们听不清楚,祝良平眉头一拧,灯光下俊秀的眉眼有些走形。

“你喊什么!”祝良平低吼,“并非是毒,亦不是药,我怎会让你做那种害人的事情!”

杜书瑶心中冷笑,确实不是毒,也不是药,这她也找太医确认过了,但是那东西便是不吃,若是长期地贴身,通过汗液皮肤浸透,甚至再闻闻熏香什么的,却会让人从兴奋过头,脾气暴躁,到逐渐发疯!

杜书瑶声音不由得冷了些,但戏还是做足,“不是毒……那是做什么的?”

到这一步,祝良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自认多年情谊,这蠢女人亦痴情于他,这世上没有比痴情还好利用的东西,于是他沉声又凑近一些,说道,“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紫润,一种漫山遍野都有的蒿草,并不含毒……”

杜书瑶知道重头戏来了,期盼四面八方的大哥们能听得真切,抓着祝良平做一副天真信任的样子。

祝良平这才说,“但只要经年累月地用来浆洗衣物,便能够令身着衣物的人神志异常,逐渐发疯。”

杜书瑶适时地后退一步,祝良平抓住她不让她退缩,舌尖裹蜜蜜里藏毒地趁热打铁,“你怕什么,那泰平王早已经患上了失心疯,无人能够察觉出异常,亦无人能够想到这上面,你只要照做,我们很快就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