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诅咒了里香,弄清诅咒根源就送她成佛了。”
其实他现在的特级评定有点名不符实。
夏油杰鼓了鼓掌,慢声说:“所以你现在就是副风吹就倒的空架子,而我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刚才是谁说让一般人介入就是送死来着?”
乙骨忧太憋得耳朵都要红了:……
“到底是什么让你成为悟最赏识的学生?”
夏油杰叹了口气,纡尊降贵地抬脚上楼,那张怪脸恰好又浮起来,夏油杰半点都不停地踩了上去,那玩意吱嘎一声张嘴尖叫,叫一半又卡住了——
乙骨忧太眼睁睁地瞅着这位号称普通人的新同学,用鞋跟碾着那只咒灵的嘴,那口牙都要拧掉了……
他默然了。
夏油杰熟门熟路地拐到小山家,在门口停住,那尊菩萨像不知道什么时候移了个位置,正对着大门,一抬头就能撞个正着。
从乙骨忧太的角度,那东西正好冲着他诡谲一笑。
虽然见了不止一次,他还是当即僵了僵。
下一秒他的视线却被一个身影挡住了,高桥仓不知怎的,忽然朝左靠了些,虽说是意外,恰好挡住那尊像直接望向他的目光。
屋内的蝇头还在勤勤恳恳地重复着夏油杰多日前的命令。
随着时间推移,蝇头的模拟愈发真实,伏黑惠那天只能推断出小山先生正在和什么人交谈,乙骨忧太则能够看清两人的身形轮廓,衣装服饰。
“今天居然清晰到这个地步了。”乙骨忧太非常意外:“惠的术式居然能持续这么久?”
场景模拟的术式乙骨忧太也会,可使用出来效果却大打折扣,倒不是说咒力不够,而是他的术式无法让咒灵如此乖顺地服从命令。
可能伏黑惠继承的禅院家术式有什么特异之处吧,乙骨忧太暗想。
其中一人是相当典型的旧式打扮,长袖宽袍,乙骨忧太几乎是顷刻间就将这人和五条悟的故人联系起来。
他打开记事本,一通狂写,夏油杰在不大的客厅四处走了一遍,回过去就瞥见纸页结尾正在往下发展的报告总结。
“报告人认为小山大概率和盘星教教主夏油杰之间有过往来,建议后续调查小山是否为盘星教教徒,或者是否为盘星教进行过捐赠……”
夏油杰:……
乙骨忧太不明所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夏油杰冲着乙骨忧太和善一笑,懒得再多说什么,索性在家中装潢上搜寻是否还有什么痕迹。
沙发上落着一层很厚的灰,又糊着粘液,依然能看出坐垫上有个细微的凹痕,似乎是房子主人经常坐着的固定位置,夏油杰心念一动,肘着沙发靠背向右侧略微转身,将视线调整到坐姿的高度。
乙骨忧太还没写完,听见夏油杰那边有点惊讶地“唔”了声。
夏油杰冲他招手:“过来。”
那沙发太脏了,他不想坐上去,但年轻人就应该多吃吃苦。
乙骨忧太遵循夏油杰的指示坐上那处凹痕,还是没弄清这演得哪出。
“朝菩萨像上看。”夏油杰说。
“然后?”乙骨忧太说。
夏油杰心想这五条悟最赏识的学生迟早要完,他很是头疼地从乙骨忧太掂着的那堆破烂文件夹里翻了翻,抽出张放大打印的人像,拎出来摆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再看。”
小孩挺听话的,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画上的菩萨画法并不写实,但从这个特定的地方往上瞧,神态却栩栩如生,格外像人。
乙骨忧太左瞧瞧右看看,终于找到了华点,当即“啊!”得一下叫出了声。
“它和斋藤太太长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