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莺时嘟囔,身体还好说,但是她讨厌这样来回奔波。
“那就做点高兴的事。”祂说,低头吻着莺时的唇,蛇尾缠住她的腿,慢慢磨蹭。
莺时的神智渐渐变得恍惚,哪里还记得刚才的烦躁。
“莺时,吃饭去了。”陈茵和宋建军聊了一会儿,见莺时一直没出来,才进屋叫她。
莺时一惊,下意识睁大眼。
她现在这样——
一身的乱七八糟,哪里是能被人看见的。
“别怕。”祂含着她的唇呢喃。
“莺时,快起来,你累了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再回来睡。”果然,陈茵就好像没看见眼前这一幕似的,自顾自的笑着说完,又叮嘱了几声快点就出去了。
莺时慌忙坐起身,把衣服扒拉好,边瞪了男人一眼。
“你怎么不关门!”
她一双眼睛水润,瞪人也毫无威慑,反倒勾的人心里一痒。
按捺住遗憾,祂动了动蛇尾,斜靠在床头,点明事实,“每次都是你关门的。”
这种小事可不需要祂来做。
莺时一噎,更恼了,说,“我不管,都怪你。”
天知道,刚才看见自家嫂子进来的时候,她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明显是迁怒,而且极其的不讲道理。
“好好好,怪我,下次我来关,嗯?”祂可太喜欢莺时这不讲理的样子了,遂凑过去亲了亲她当做安抚。
莺时立即就被哄好了,又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的确是该她关的。
但是这是男朋友诶,使唤他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飞快的做好了心理建设,莺时才笑起来,凑过去亲了亲他,说,“那就交给你了。”
蛇尾卷起莺时的脚踝,祂难掩眼中的愉悦,嗯了一声。
莺时转身利索的穿上鞋,说,“走,去吃饭。”
祂化作小蛇,爬上了莺时的肩膀。
吃完饭,乖巧的应付了一会儿刘婶家长辈的问话,莺时一家就回了家休息。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天上挂着几颗星子,远风送来冰雪的气息,莺时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就回去睡觉了。
明早就要去看父母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三口就带着东西上了山,踩着蜿蜒的山路,一路走走停停了好久,总算到了坟茔所在。
先拜过祖先,长辈,莺时的爹妈是最小的,所以最后才轮到她们。
诚挚的上了香,然后烧纸,莺时小小声说着她今年的事。
学习如何,都遇见了什么人,还有庄家的事,最后,纠结了一下,才慢慢说,“爸,妈,我有男朋友啦。”
“就是伯崇。”
一直呆在莺时肩上的黑蛇动了动,化作人形出现在她身侧蹲着,慢悠悠陪着莺时把烧纸放下去。
莺时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笑,转过头继续说,“你们还没看见过伯崇的人形吧,是不是很好看,你们女儿我赚啦。”
宋建军两口子上完香就过去在自家爹坟前收拾着,远远看着莺时嘀嘀咕咕的,只觉得她这次说的话要比之前的多,别的倒是没多想。
莺时絮絮叨叨的又说了好一会儿,直到烧纸烧完了,才小声说,“爸妈,我走啦,明年再来看你们。”
一家子下山回家,她们会在这儿待到初八再往回走。
村里相熟的人家她们都转了转,坐下说上几句话,忙忙活活就是两天。
第三天,一大早起来,陈茵就开始忙活,今天初六是莺时的生日,她准备弄一桌子好吃的。
也是这个时候,几个轿车从他们村路过,去了后面那个村。
莺时看着那个车队,有些好奇。
那个车队里的人似乎有天师,这是要干什么?
“师傅,怎么了?”车上的人用一口港市的话问。
一身长衫的男人看了眼落盘,说,“刚才落盘有些不对劲。”
他看了眼车子后面,远远的只能看见那个穿着红色棉袄的小姑娘。
他徒弟也看了眼,忍不住瞩目在莺时身上。
这么贫穷落后的地方,竟然有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可惜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或许回头可以找个机会?
“你给我老实点。”师傅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打的什么心思。
这小子长得帅,又惯能装出一副老实乖巧的样子哄人,平时最喜欢勾搭那些小姑娘。他也不滥情,谈对象的时候都是一心一意,可他就不是个长情的人,每次人家喜欢上他,他却已经腻了要分手。
“师傅,我知道。”徒弟笑呵呵的说。
来之前师傅没少警告他,说什么东北五仙,但他可没怎么听说过那些,心里只以为师傅这是在吓唬他,也没太在意。
一直到鹰嘴屯后面的张家坳,几个小车停下。
远远的看着车子走远,莺时回了屋,中午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大餐。
“多快啊,感觉没多久,莺时就已经十八了。”宋建军感叹说。
莺时吃着菜,感受着男人紧紧揽住她肩背的手臂,桌下蛇尾缠住她的腿轻动,满是跃跃欲试。
“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