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力系统工作,锐意进取,在工作上不断的创新,时不时的搞个小程序,把繁琐重复的一部分工作交给计算机处理,深受同事们的喜爱。
安夏看到李长申的简历时,忍不住戳了戳陆雪:“看人家,干一行爱一行,进了电力,就学以致用。”
陆雪哼哼两声:“我也是啊,这不功高盖主了么?万念俱灰的时候,正好遇上你,我这不就把青春与热血都贡献给你了吗?他没盖主,所以活下来了……那他为什么想离开?”
“我看看……据说是因为家人的原因?”这种万金油理由,没有什么意义。
“等我去面谈的时候问吧。”
陆雪应了一声,然后又想起了什么:“美国已经有这个技术了,不过是保密的专利。你们要做的话,能超过他们的水平吗?”
“大概……不能吧?”安夏心里没底,又是美国人,他们又提前动手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实在不行,那就只好以低价卖低档货了……慢慢来吧,科技差距不是一夕能赶上的。”
科技都会有一个瓶颈期,如同跑步比赛,跑得再快,也会停在终点线,等待下一场比赛的开始。
先到终点线的人会为了在下一场比赛取得先发优势,而给还在赛道上的人添堵设路障,但是跨过去了,就是跨过去了。
一起站在终点线的人,都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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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俏先约的是章光海,他的时间变了两回,最后才敲定。
“他可能还在看其他公司,我们不是最优先级的。”李俏说。
安夏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这没什么关系,双向选择。
有能力的人,永远都不缺人要。
章光海现在在一家外国IT公司的中国分公司工作,他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信。
但是他说过自己做过的几个项目之后,刘杰便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
此时国外的IT公司,都把中国分公司当做销售和生产中心,而不是研发中心,就算有,也是边缘的不能再边缘。
简单的形容,就是一个把铁矿石炼成铁,做成钢板,然后运到总部,由总部研发中心做成品之后,再发回来。
他们在完全不明白核心原理的情况下,在外部做一些装饰,塞进包装盒,然后拿出去卖。
章光海现在开出的要价,跟刘杰的收入相当。
但是他的这个薪资要求,就技术水平来说,是不匹配的。
让他充满信心提出这个数字的理由,是以他现在的收入做为基础,而不是技术。
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他现在的水平不是紫金需要的。
又随便说了几句之后,安夏便与刘杰离开章光海家,与李长申约见的时间是三个小时之后。
安夏与刘杰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隔着玻璃,他们看见路边挤着不少人,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在骂骂咧咧。
“怎么这么多人?”安夏好奇。
店老板扫了一眼:“公交车坏了,刚被拖走。”
哦……那也没办法,谁还没遇上过公交车坏的事呢。
“不过也够邪门的,最近在路上抛锚的公交车好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老板摇摇头,转身进厨房端菜了。
如果是夏季,水箱开锅导致损坏不是不能理解,
如果是冬天,没加防冻液,导致的损坏也是正常现象。
但现在是春天,万物竞发,生机勃勃,人早晚还得穿毛衣,中午也得穿夹衫,怎么会坏这么多?
两个对世界满怀着好奇的人讨论了一番,无果,便将此事暂抛到脑后,去找李长申。
见到李长申之后,李长申把自己的成果说完,与刘杰进行深入的技术交流。
答的有来有回,看刘杰的表情,颇为满意。
两人甚至还讨论起了更高深的技术问题,是刘杰最近急于解决的。
李长申挺精明,笑道:“这个问题,不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如果有机会,可以在公司的设备上直接演示给你看。”
意思就是“等我入职开始拿工资以后再聊。”
技术问题到此为止,现在进入人事环节。
互相问了问住址、户口,有没有小孩上学问题需要解决之类的。
还有加班、出差,会不会引起家庭矛盾。
李长申孤家寡人一个,用他的话说,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问完李长申,就轮到李长申问公司了。
他问紫金的云服务正在为哪些客户提供数据支持,现在应用了哪些领域。
一听说有长生公司,李长申的脸色就变了,他说:“抱歉,我不想跟那个公司沾上一点关系。今天麻烦你们白跑一趟了。”
“怎么?”安夏不解,听起来他与长生公司有什么血海深仇。
李长申却不解释,只是摇头:“如果紫金接的是长生的业务,那非常抱歉,我不想做。”
“不是长生,我们找你来,是希望你能解决电网的问题,要打交道,也是跟电力系统的人打交道。”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公司业务与长生有一点点关系,我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