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朗姆。
朗姆日前命令她盗窃警察厅卧底名单,丝毫不可惜这些年潜伏所付出的时间成本,她没有拿到卧底名单,朗姆也没有说什么,好像比起名单,让她回组织更重要。
联系一下她有什么价值,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想让她进医药研究所的,是朗姆。
但问题是,她表现在外的医学专长不在于药物啊?哪怕是如雪莉一般,让她接手父母的实验,这也未免有些勉强。
绮月左右推算间,倏然灵光乍闪。
是了,与其说是朗姆,不如说,是朗姆背后的……
“Boss。”
绮月嘴唇轻动,不自觉地低喃出声。
“什么?”咫尺之间的降谷零都没听清楚,但他本能地察觉到绮月或许说了什么重要的话。
眸光烁动,降谷零没有着急,而是放缓声音询问:“tsuki,你想到了什么?”
绮月猛然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让降谷零离开,“没什么,你……”
在绮月的记忆里,她小时候是跟随父母见过那位先生的,但记忆实在是太过模糊,对方的音容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获得代号的那天,是她迄今为止有印象的一次,但她见到的只是一个机器人,那位先生的真容并不得见。
除此之外,便是跟在贝尔摩德和琴酒身边的时候,偶然几次碰到过他们收到那位先生的邮件或者讯息。
内容不可知,但根据贝尔摩德和琴酒的反应,绮月隐隐感觉那位先生一直掌握着他们的大致动向,每次跳出来都很突然。
简直神出鬼没,眼线仿佛无处不在。
当绮月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进入了那位先生的视野,她自然而然就开始警惕周围的一切,包括随时会响起来的手机,担心她和波本威士忌的关系会被注意到,以至于脑海中跳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让降谷零尽快离开这间隶属于组织的安全屋别墅。
然而绮月很快就克制住了。
要是她真开口赶人,降谷零势必会觉察到问题。
“没什么,你……”绮月当即话锋一转,“你帮我调查个人行不行?”
降谷零略有些意外,他直觉绮月刚才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不动声色地记下她刚才的反应,他顺势问:“难得你请求我办事,调查谁?”
虽是临时想出的理由,但绮月还真有事想要拜托降谷零。
她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提笔写下一个人名。
“藤木相原。”降谷零念了一遍,“他是什么人?”
见他记下,绮月将纸巾扔进水杯里,看上面的字迹被洇湿模糊掉,趁这个时间组织语言,想着该怎么说。
“我父母在进入组织前,曾自己开过私人医院……”
降谷零回忆了一下,出众的记忆立马提取到对应的内容,“在警校联谊的那天,hiro说起在长野县的儿时玩伴,你提过父母的医院开在群马县。”
“是,群马县与长野县相邻,我有很多年没回去过了。”
想起故乡,绮月不由自主地浅笑,神情充满怀念。
这么多年她只去过长野县——
冷不丁想起她在长野县干过的事,绮月的笑容瞬间变僵,见降谷零也正眼神微妙地看着她,她干咳着,心虚地移开目光,
“那什么,高明先生……呃,是我对不起他。”
诸伏景光这个苏格兰威士忌还跟她(前世死亡)有点扯不清的关系,但诸伏高明属实是受了无妄之灾,而且要不是刚才提起,绮月自觉她都快没良心的把这件事忘掉了。
这么一想,诸伏景光的脾气真好啊,自她回组织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找她算账。
绮月尴尬地挠挠头,小声道:“替我跟诸伏道声歉吧。”
降谷零挑眉,是揶揄也是提醒,道:“这种事还是你跟他亲自道歉比较好。”
“……也是。”
绮月舔了舔嘴唇,说回正题。
“藤木相原是我父母当时在医院的助手,我想了解一下他的近况。”
降谷零推测她的目的:“你是想向他询问父母的事?”
“是,”绮月坦白承认道,“我那时候年龄太小,有关父母在群马县的大多数事情都记不清了,所以想问一下当年的故人。”
“好,我会去调查。”
降谷零对绵星一家在组织的事都很好奇,也很想了解绮月的过往,现在有一个突破口送上门,他没理由不答应。
同时,降谷零也疑惑:“这么多年,你自己没有找过藤木相原吗?”
“不敢找,”绮月淡淡地道,“除非我想让他死在琴酒手里。”
降谷零想到组织惯来对知情人士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作风,心生厌恶,明面上却什么都没说,抬手揉揉绮月的发顶。
不过这安慰对绮月作用不大,她对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很难生出同情怜悯之心。
“那我就把这件事托付给你了。”
“放心吧。”降谷零笑了笑,自信地承诺道,“虽然距今时间久远,调查可能不会那么快有结果,但你可以相信我。”
“我自然信你。”绮月眉眼带笑道。
比起结果,她更想用调查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