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绮月不痛不痒地踹了几下后, 降谷零遗憾地收手。
前夜两人闹到凌晨,把她折腾得筋骨酸痛, 今天又出任务, 没能让人好好休息,此时温存一番,一是真的想亲近女朋友, 二也是小小得惩罚一下她对情报的“守口如瓶”。
浅尝辄止就罢了,降谷零又不是禽兽, 对着神情难掩疲倦的绮月, 他必不能真做些什么,虽然对方一再坚持她并不知道更多的情报。
但他收手时,他的女孩儿已然是一副娇喘吁吁,脸颊潮红, 眼眸湿漉漉的模样……惹得降谷零在把她抱回卧室的路上, 忍不住与她耳鬓厮磨亲昵。
咳, 虽然被恼羞成怒的女朋友打了一巴掌, 但内心的餍足愉悦不比真吃到嘴里少。
“还好我皮肤黑, 要不然没法出去见人了。”降谷零整理好凌乱的衣服,重新扣住皮带,抬手摸摸自己的侧脸,嘀咕道。
绮月躲在被子里, 怒目而视,床脚是沾着不明液体、皱得没法看的黑色小礼裙。
“那要不要让它更显眼一些啊?”她伸出一只手, 冲混血青年俊脸的方向摇了摇,皮笑肉不笑说着, 大有将那无形的巴掌印加深的冲动。
“可我怕你手疼啊。”降谷零笑吟吟地握住绮月的手, 像揉捏小动物的爪垫一样, 捏了捏她泛红的手掌心。
绮月顿时气结:“你、要不要脸啊!”
“反正只对你这样啦,tsuki。”降谷零不以为意,亲吻了一下绮月的手心,从床头柜里翻出药膏,要给她脖子上药。
“我自己来,你出去!”
“你自己不好涂,”降谷零摁下她挣扎的手,软着眉眼,认真哄道,“乖啦,我保证不闹你。”
白金发女人颈项间的短项链在客厅已经被解了下来,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原本只是通红泛紫的地方已经透出了些许暗紫色,偏偏又是在这种脆弱的致命处,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怕。
同样的红紫印记还遍布女子的身躯,褪去衣服遮掩后,诚实地出现在两人眼中,也将这些痕迹背后隐藏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可怖欲.念和占有欲显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绮月的心态还挺平稳。
因为降谷零的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说降谷零是因为情动、欲.望而给她落下了吻/痕,那她咬他、甚至留下带血的齿痕,纯粹是为了出气和发泄,哦对,还有指甲抓挠出来的。
清凉的药膏一点点抚平喉咙处的热辣感,绮月微眯眼,近距离打量着认真给她涂药的金发男人,理直气壮地思考,要不要趁机再打一巴掌。
谁让他昨晚那么过火。
富有学习精神的肉食者恶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若不加以狠狠回击,恐怕真能把她剥皮抽筋,拆骨入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泄露了一丝丝危险,降谷零敏锐地抬眼与她对视上,直指要害:“tsuki……似乎是想揍我?”
绮月遗憾地移开目光,平淡地回道:“没有,你看错了。”
降谷零轻哼一声,指腹打圈,轻柔按摩着她脖颈的伤处,调侃道:“谈恋爱可不兴家暴啊。”
绮月假笑道:“哪有?怎么会。”
“你刚才还踹我、打我,”金发男人无辜地看过来,眼尾委屈地垂下,反手指着自己的肩膀,“昨天还咬我呢。”
绮月持续假笑,磨着后槽牙,问道:“是吗?我有弄疼了你?”
“那倒没有,”降谷零眨了眨眼,笑容灿烂阳光,弯着嘴角道,“我也会躲啊,以tsuki的力气还打不痛我。”
并不想听这种实话的绮月:“……”
十指攥起,拳头,硬了。
“对了,”察觉到小狐狸要炸毛,降谷零立马换了话题,“琴酒有说让tsuki挑选以后的任务搭档吗?”
绮月顿了一下,松开手指,回答道:“我准备回组织的时候,贝尔摩德曾经提过那么一句,这也是当初让你们在酒吧集会的目的之一。琴酒倒是没说过。”
接着她想了想,稍稍蹙眉,道:“宫小路千护这个任务前,琴酒让我去医药研究所找雪莉,雪莉与我都因此推断,我之后大概率会进医药研究所。而进研究所,就不需要什么固定的任务搭档。”
降谷零擦干净手上的药膏,若有所思地道:“但宫小路千护这个任务里,你只是作为实验体服药的观察者,连动手喂药都是由苏格兰来进行。”
绮月没听明白,“所以呢?”
透过现象看本质,降谷零精准地捕捉到某些人的意图,道:“这么看来,贝尔摩德和琴酒似乎并不愿意让你困在医药研究所里,哪怕你负责的事项与之相关,也只是作为观察者,而不是实际操刀药物实验的研究员。”
“……”绮月听得不免有些怔愣。
她忽然想起四年前她在警校期间第一次与贝尔摩德、琴酒碰面。
他们当时的态度也是不希望她掺和进那些所谓的医学实验,甚至为此在背后活动,让朗姆跳过情报组人员,选定了医疗组的她作为潜伏间谍,由此暂时离开了组织。
如果直到现在贝尔摩德和琴酒的想法都没有变……
绮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