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一扇城门,就已经是大难临头了。
这第二扇城门再一破,这威胁岂不是要大上一倍?
这事当然不应该这样算,但对于一些不懂兵法的人来说,只看得到数字翻倍这一点,倒也正常。
魏惠王便是如此,闻言,立刻大惊道:“这可如何是好?庞涓呢?叫庞涓来!”
魏惠王惊慌失措之下,竟是忘了,庞涓受命守城,此时正在外城,并不在内城之中。
公子卬上前一步,凑到魏惠王耳边,低声道:“大王想必是没有听清楚,刚刚那斥候说了,上将军亲临前线。”
考虑到魏惠王的面子问题,公子卬只是隐晦暗示了一句,并未说得太明白。
言下之意就是,庞涓人正在前线打仗呢,这时候把人叫回来干什么?
临阵召回将军,难免打击士气。
若是因此而导致战败,岂不是大事不妙?
魏惠王也反应了过来,顿时不再提这茬。
公子卬见魏惠王这副模样,也意识到了什么,想到此前发生的一些事,心念一动,说道:“大王,看样子,这庞涓也未必像他自己说得那么厉害。秦军如此可怕,大王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公子卬是王族出身,是魏惠王的亲弟弟,而且是庶出,没有继承权,魏惠王对他一向信任。
毕竟,一个庶出的弟弟,再怎么样,也威胁不到自己的王位。
从来只听说过权臣谋朝篡位的,却没听说过庶子继承大统。
犹豫了一下,魏惠王问道:“王弟认为,我们该如何做?”
“大王,既然庞涓也没能打退秦军,那么就说明公叔痤战败,非战之罪。”公子卬毫不犹豫地劝说道:“我大魏国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大王不妨赦免公叔痤的罪状,官复原职,负责与秦国交涉事宜。若是秦国人提出的条件不过分,当以保全祖宗社稷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