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被司府的小厮抬上马车,待四下无人,才敢掀起裙摆,脚腕果不其然红肿一片。
她叹口气,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找三嫂,最后还是作罢,任由马车直接驶回宫里。
结果到了听音阁门口,便看见卫朗斜倚在门边,脸色冷凝。
“皇长子杵在我这儿当门神吗?”熬了通宵,脚又受了伤,谢文茵语气显然不大好。
卫朗一眼看出她一瘸一拐,表情微动。
“你脚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谢文茵不欲多说,她又困又累,只想沐浴更衣,然后眯一会儿。
卫朗转头唤过宫女。
“去太医院叫王医正来,他看跌打不错!”
谢文茵单脚蹦进门,台阶太高,瞬间要跌倒,卫朗眼疾手快把人扶正。
“都伤了,能不能消停些。”
这话过于亲昵,连迟钝如谢文茵,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这个念头在脑中只是一闪即逝。
她甩开卫朗的手。
“我是你姑姑,别动手动脚。”
卫朗没接茬儿,淡淡道。
“我是来告诉你件事,你跟司寇的庚帖排出来了。”
谢文茵闻言停步回头。
“是不易婚娶的下下之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