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坟的祭祀时间是一三五七,秀二大量工作,都在搞九龙山十里外的工坊。
工匠在按照图纸,与徐水的冶炼制作水力机械。
水力纺纱机、水力织布机,吊打内库现在的飞梭机和手摇纺纱机。
刑部侍郎吕坤被御史折腾的死去活来,偏偏还没人敢为他说话。
内阁和六部大佬只能不停上奏,要求册立皇长子为太子,以分担吕坤的压力。
整个朝廷,大事不做,小事磨蹭,每天都专注在写奏本中,偏偏皇帝还不上朝,奏折更是看都不看,全部留中。
京师现在已经彻底传开了,说秀二与匿名的徐牧瑶本青梅竹马。
可惜定国公长子去世,徐牧瑶被关了三年,两人错过了最佳时间,秀二才结缘现在的夫人。
大胜赐宴,秀都督回家途中,被迫到定国公府暂居,才知道青梅竹马的玩伴是国公小姐,还没有定亲。
接下来越传越走样,还有平北伯和定国公火拼的段子。
两家默认放出去的风声,也不需要造谣编故事,整个阜财坊的校尉都知道徐小妹,也知道他们从小玩了好几年,自动脑补了各种版本。
太后为此还派内侍到五军都督府,提醒徐文壁注意两家名声。
定国公一耸肩,徐牧瑶都跑到九龙山秀府了,他一个也管不住,现在都没人敢上门提亲了,害怕锦衣都督报复。
端午一过,太后传李净入宫,秀二只好让她先回城。
他自己真不想回,社交活动搞到一半匆匆结束,大量的宴请还没有开始,往后拖拖,让人忘了这件事最好。
五月初十,锦衣卫传来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让秀二又把刑良暴打了一顿。
初十清晨,一个自称燕山朱东吉的人,顺着吕坤的事,写了一篇《忧危竑议》,半天时间,就在京师流传开。
朱东吉,东宫太子一定吉。
忧危竑议,竑大其说的《忧危疏》,用问答体形式,专门议论历代嫡庶废立事件。
大概意思是,《闺范图说》中,郑贵妃加入明德马皇后,是因为马后由宫人进中宫,吕坤是想讨好郑贵妃。
还说吕坤无事不言,唯独不及立皇太子事,用意不言自明。
“二哥,二哥,我真的盯死这家伙了,不是他做的,您猜错了。”
挨了两板子的刑良继续大叫,“冤枉啊,这老家伙不肯去南镇抚司,还说只有让他主持匠作所才去,我绑了,没用,不吃不喝,就不去,只好盯着了。”
秀二不确定了,这事提前了六年,怎么发展轨迹还是一模一样。
难道‘史册’记载有误?
晦气。
国本之争的炮仗,点是自己点的,拎一桶水站身边,还是炸了。
黄昏再传来消息,吕坤请辞,皇帝批不批,他都不干了。
万历也很恼火,这事在京师传的有鼻子有眼,郑家每个人都被点名,他们连府邸都不敢出。
五月十一,秀二不得不回京。
皇帝召锦衣都督面圣,令锦衣卫督办妖书案和刺杀案。
秀二一拍额头,差点忘了,徐小妹还有件事没做。
她一直没找到机会,秀二也没催促,妖书案一出,郑贵妃急了,派陈矩到郑家连夜商议。
然后,两人双双倒在书房。
……
锦衣都督一路哭笑不得回城。
他酿的,难怪国本之争把大明玩废了,所有人都入局了,个个想做渔翁,又各玩各的。
没有任何两人在同一条船上。
八个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就万历那脾气,哪有耐心和各路神仙玩嘴炮,坚持三十年不上朝,是他必然的选择。
但你不能逮着老子一个年轻人欺负吧?好歹是你长辈。
到乾清宫,张诚告知皇帝不在乾清殿,而是在坤宁宫,让秀远直接到坤宁宫。
坤宁宫?
好吧,虽然是皇后居所,内宫前三殿之一,还真不算后宫,可以接见皇亲勋戚等臣子。
宫门口,秀二发现这里有海量的宫人,明显不是坤宁宫的人吧?衣服都不一样。
张诚贴身解释,“秀都督,后宫有品阶的娘娘,今日全在坤宁宫。”
秀二脑袋上叮叮叮…一排问号。
内廷第一人又立刻补充,“这是太后的安排,您是内亲,太后想告诉您,她们都一样。”
“一样不一样,是陛下的事,我能做什么?”
大殿门口到了,张诚不再多言,站门口突然扯嗓子大叫,“平北伯,神机营提督,锦衣卫掌印都督,秀远觐见。”
进大殿绕过屏风,我靠,大礼服的妇女坐了一殿,上首高高在上两人。
秀二并没有匍匐行大礼,拱手躬身,“微臣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拜见贵妃娘娘,拜见诸位…”
“好了,你是皇亲,无需多礼…赐座。”
大明有史以来,估计第一个臣子享受后宫群见的待遇。
秀二坐在大殿中央,低眉顺眼瞧着一块地板,面对皇帝和他的女人。
“秀卿家,还请节哀。”
“谢陛下挂念。”
“朕直说